见夫子轻轻挥手,一声“去吧”,自己眼前就景色变幻,出现在小院之外,眼前是树根桥,身后是小院门,李解正准备反身去推开小院门要去问清楚夫子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小院门口,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无奈之下,李解只好转身,抬头却看见发现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淡,自己在小院中不过半个小时,如何出来就已经是黄昏时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间流速不同?小院自成一界,夫子这是属于什么级别的大拿?
不过前世作为一个从网文兴起就的老书虫,他心里对于夫子还是有些基本判断的,根据网文定律,这种开口仙佛,闭口妖神的一般来说不是顶级大佬,也是站在极高位置的大拿,就算剧本没拿对,开局鸡血盖脸,差点死翘翘,但是新手村碰见不惧仙佛妖神的大佬,怎么看也算是个正常的延续,尤其是那一句世间无人置喙,很符合大佬的气质,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就算是吹牛,怎么去证明?
李解定了定神,夫子既然不愿意自己追问,自己还是不要再去自讨没趣,想到这里,李解觉得有些困了,一日之间滴水未进,腹中传来声响,也是有些饿了。
走过树根桥,准备回到房间处找人问问何处有吃食,眼前的桃花林却是让李解犯了难,自己是被带进来的,回去的路怎么走,李解回头看了一眼湖心岛的小院,却发现树根桥此时已经缩回水中。
正在踟蹰间,一阵清风拂过,树后转出一个小厮来,正是带他来到此间的小厮。
“恭喜小郎君。”小厮对着李解行了一礼,笑道。“明日之后,小郎君就是夫子的弟子了。”
“我还没答应呢。”李解心道,却是没有反驳,连忙侧身让过这一礼,夫子深不可测,这仆人来路肯定也不简单,想想自己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小厮就是下人,自己一个菜鸡何至于膨胀到了这个地步,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刚刚来的急了,还未请教小哥大名。”
“我叫桃夭,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桃夭。晚膳我会给小郎君送到房里,小郎君有什么需要只要吹响这个哨子,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桃夭将一只树根雕成的哨子塞进了李解手里。“有这个哨子在,小郎君在大阵里就会通行无阻。”
“桃夭。”李解心里默念,用手摩挲着哨子,“谢谢。”
李解觉得自己如果不是傻子就能猜出来桃夭和柳先生的身份,柳树和桃树,这是妖么?他突然觉得慈眉善目的柳先生和眉清目秀的桃夭也诡异了起来。
“小郎君,请随我回去,晚上你还要净身沐浴呢,夫子收徒可不能马虎。”桃夭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红灯笼,在前面带着路,声音忽远忽近,“就是不知道你算不算关门弟子,要起风了,天凉不要乱跑。”
李解一个激灵赶忙跟了上去。
小院里,柳先生看着夫子,“这小子身上有什么秘密,让你都动了收徒的心思。”
夫子沉默不语,走到亭子边上,看着眼前的水面出神。
“不能说么?”柳先生有点惊讶的问道,夫子与自己无话不谈,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却让夫子三缄其口,那么这个孩子身上的秘密关乎的事情就不简简单单是预言那么简单。
半晌,夫子长叹一声,“或许预言没有错,是我们理解错了呢?”
柳先生挥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也有可能,但是事关你的生死,不能冒一点险。”
“谁人无死,仙佛不死?妖神不死?永恒的存在终将被永恒折磨,不死,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惩罚。仙佛不死,就要担负起天道给予的职责,妖神不死,就要服从太一的掌控,得到什么就害怕失去什么。”夫子悠悠一叹,“做人啊,就是开开心心,生来天地间,死去因果散,能活一世逍遥,死后了无牵挂,才是大自在,我来时天地庆贺,我去时清风明月。”
“夫子,你让小旗子和猴子去调查十五年的事情,是发现什么问题了么?”柳先生将棋盘收拾干净,顺手摸出一套酒具摆弄起来,“难道十五年前巫神教覆灭,巫神朝被推翻,大巫祭以身殉道另有隐情?跟这个孩子有关?”
“十五年前仙庭和佛国的使者寻我,言明这最后的巫神朝巫神大巫祭欲行逆天之事,以百万活人为祭,召唤不知名的存在,要为巫神朝逆天改命,他们希望我与他们联手,彻底推翻巫神朝。须知巫神教以活人祭祀巫神的传统为我等诟病,此法太伤天和,本是当年蒙昧时期我人族无奈之法,毕竟巫神本就是妖神,在圣人未曾成道之时,巫神需生灵血肉保持力量,我人族需祭祀巫神获得庇护,圣人成道之后,巫神转化为精灵怪三族,但是数万年的传统及部分巫神依旧有此喜好,此法因为一些原因由此保留下来。”夫子道,“这些前尘往事,你是知晓的,大巫祭以百万活人为祭,容不得我不答应,万人活祭在历史长河中都不多见,百万人的规模这是沟通什么样的存在,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当时封印暴动,我分身不得,只是后来听闻,仙庭早你和佛国一步逼死大巫祭,自此世间再无巫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