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神通赶到长旺的时候,才得知孙思邈被骠骑府的人请走。
当把此事告知李渊之后,李渊不由眉头紧锁,暗自思量这蒲州骠骑府到底想干什么?
不久前在半路阻拦自己,要不是蒲州窦府尹及时赶来,自己若是和蒲州骠骑府起了冲突,动了刀兵,却是要丢老大的脸了。
如今女儿等着救命,要紧的医生却被人抢先一步,这蒲州骠骑府是要和自己做对到底吗?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潜水遭虾戏,真的以为我唐国公府无人吗?区区一个骠骑府,请出族中潜修的族老们,亦是覆手可灭。
但是就为这么一件事情,动用家族底牌,难免会被其他的世家小瞧,可是秀宁儿的命岂能不救?
这蒲州骠骑府身后站着的是太子杨广,所做的事情必然有杨广在背后指使,自己难保车架队伍中没有太子的人,难道说,太子已经得知秀宁儿之事,抢先一步请走孙思邈,绝了秀宁儿的生路,给自己一个警告?
“速速探明孙神医如今何在,看看蒲州骠骑府的尧君素到底想干什么?”李渊沉声说道,脸色铁青,为了李秀宁的命,李渊打算放手一搏,一是秀宁儿与柴绍的婚约,对唐国公府在太原站稳脚跟至关重要,二是李秀宁是自己的女儿,一个父亲若是有能力拯救自己女儿性命,却不想作为,便是枉为人父。
李神通闻言转身便去,刚刚出了门,就遇见裴寂和刘文静二人。
“李爷这是?”见李神通脸色不太好看,裴寂不由开口问道。
李神通勉强对着裴寂露出一个笑脸,说道,“我家小姐危在旦夕,本想请孙神医前来诊治,却是不想这蒲州骠骑府抢先一步,如今正要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两位先生到访,所谓何事?若是无要紧之事,请恕神通不能招待,府中之事甚多,国公此时应是全无心情。”
李秀宁此时昏迷不醒,危在旦夕?裴寂和刘文静相视一眼,既然如此,从李秀宁这里得到李平阳的消失的线索,却是变得有些难了。
不过就算是没有请到孙神医,这李神通为何这样一副表情?
但是李秀宁可能是唯一知晓李平阳失踪线索的人,那么便必须保全李秀宁的性命。
裴寂对着李神通问道,“李爷去往何处寻找孙神医?”
李神通这时心里也是烦闷,没有好气的说道,“我听孙神医的小徒弟说,孙神医去了长旺村,但是等我赶到之时,却是听说孙神医被蒲州骠骑府的人请走了,扑了一场空。”
“骠骑府?”裴寂和刘文静对视一眼,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刘文静说道,“李爷若是要寻孙神医,可去蒲州东门城墙。”
“东门城墙?”李神通有些惊讶,今日多次从蒲州东门进出,却不想孙神医居然在这里。
看着李神通询问的眼光,裴寂不由苦笑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李爷还是先去城墙之上请了孙神医,救了小姐性命,这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神通点点头,对着二人一抱拳,说道,“二位先生的情义,我国公府记下了。”
裴寂和刘文静赶忙回礼,李神通转身就向着蒲州东门城墙奔去。
“肇仁,你说平阳贤弟如今在何处?”裴寂对着刘文静问道。
刘文静说道,“我虽在寺庙之外,看到平阳和那鬼王激战,但是进入寺中,却是比你迟些。”
裴寂一叹,“我和律君赶到之时,这寺庙之中的镇河塔便已经倒塌,全无平阳贤弟的踪影,我原以为你在寺外会知晓一些,却没有想到与我一般无二。”
刘文静想了想,宽慰着裴寂说道,“玄真,要知道平阳贤弟可是武道宗师一流的人物,就算是六境的鬼王,打不过还逃不了吗?记得前几日,平阳贤弟消失之时,曾说有前辈托付他要事,许是平阳贤弟被这前辈救走了不成?”
裴寂摇了摇头,“平阳贤弟能称之为前辈的人物,必然可以力敌鬼王,说不通为何要放任鬼王置之不理,只是单单救走平阳贤弟。”
刘文静笑了,“江湖多奇人异事,也许这前辈是个不爱生事的性子,只要保得平阳贤弟性命无余,其他事情对于这位前辈,或许是可有可无事情。”
“你说的有道理,不失为一种合理的推测,可是依照平阳贤弟的性子,会乖乖跟着这位前辈走么?”
“若是平阳贤弟已经受伤了呢?”刘文静说道,“甚至伤重已经无法行动呢?”
“肇仁,你这,罢了罢了,说不过你,只是希望平阳贤弟平安无事。”裴寂苦笑道。
刘文静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句,“玄真,你觉得国公府的小姐李秀宁眼熟么?”
裴寂皱眉说道,“这李秀宁生在唐国公府,甚少与外人相见,你我怎么会眼熟?”
“玄真,你可知我有一项本领,便是见过人之后,便过目不忘。”刘文静说道,“你真的觉得李秀宁不眼熟么?”
裴寂思索了一阵,有些愕然的看着刘文静说道,“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