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潘仁顿时脸色大变,对着李道宗说道,“哥哥请先躲避一番,这宇文家的公子却是个难缠的主。”
李道宗一声嗤笑,“都是门阀世家,我李氏何曾怕过他宇文氏,又非是望族,不过凭着朝中几个佞臣而已,还不值得我李道宗躲避一番。”
“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我去会一会这宇文家的公子,我倒要看一看,是宇文家的哪一个不长眼的把这厮给露了出来。”李道宗拍了拍何潘仁的肩膀说道。
一旁的何潘礼此时却是从腰间抽出一柄尖刀来,对着李道宗说道,“李爷,我随你一起去,早就受够了这宇文家的鸟气。”
李道宗一声大笑,对着何潘仁说道,“你这小兄弟不错,有血性,有义气,有担当。”
接着对何潘礼说道,“你一个二境武道,就不要掺和了,这宇文家我虽说瞧不上,但是对你来说还是庞然大物,护着你家哥哥,从后门离开,这里就交给我了。”
何潘礼顿时一脸的不忿,却是被何潘仁一把拉住。
何潘仁对着李道宗深深一礼,说道,“哥哥恩义,潘仁没齿不忘,还请哥哥万事小心。”
李道宗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说道,“休要废话,速速离开,你兄弟二人在此只会拖某的后腿,若是混不下去了,可来太原留守府上找我。”
何家兄弟二人对着李道宗行了一礼,何潘仁拉着不愿离开的何潘礼,就走向客栈的后门。
站在二楼的李秀宁不由微微的皱皱眉,既然何潘仁是自家的白手套,关键时刻还是要帮他一把才是,更不用说何潘礼在副本世界中对自己是死心塌地。
李秀宁绝对不会说,要救这兄弟二人是因为何潘礼的儿子将来是一人灭一国的王玄策,这都是几十年后的事儿了,自己不可能爱屋及乌。
就在李秀宁收起手上的折扇,准备转到后门处护送这兄弟二人离开,却听见李道宗说道,“楼上的小兄弟,这是我李家与宇文家之事,还请不要插手。”
李秀宁顿时停住脚步,用真罡包裹喉头,对着李道宗说道,“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欲护送这两位兄弟离开。这宇文家必是已在后门安排人手,这二人要想脱身,却不是件易事。”
李道宗锐利的眼神盯着李秀宁,说道,“好意心领了。”
李秀宁心中不由苦笑,这李道宗看起来真是个谨慎之人,担心自己对这兄弟二人下毒手。
于是只能在二楼对着李道宗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却是在下孟浪了。”
李道宗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李秀宁,只是大马金刀的坐在,目送着兄弟二人从后门出去。
客栈里一楼的食客此时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顿时做了鸟兽散。
客栈门口出现一名身穿华服的少年身后,跟着几十名身材壮硕的家奴,也就十来岁,看起来不是很丑,但是一脸的阴鹜之色,让人很不舒服,在客栈的一楼看了一圈之后,少年问道,“何潘仁兄弟何在?戏耍了我宇文成惠,就能这么简单的一走了之么?”
四下却是无人应声,只见李道宗端起一碗酒,转过身来,一只脚搭在凳子上,对着宇文成惠说道,“你是宇文化及的儿子?那个庶出子?”
“大胆,你又是哪个?竟敢直呼家父的名字,活的不耐烦了么?”宇文成惠看着李道宗说道,“不过是一厮混江湖的破落户罢了,谁给你的胆子?”
“就是当着宇文化及的面,我也敢这么叫他,你难道不知道,这何家兄弟是唐国公手下之人么?”李道宗看了一眼宇文成惠,淡淡说道,“真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唐国公李渊么?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谁还在乎他一个过气的国公,要不是和圣上沾亲带故,就冲他姓李这一件事,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了。”宇文成惠一脸的毫不在乎,“不过听说唐国公小姐倒是生的国色天香,若是在朝中找一陛下亲近之臣联姻,倒也不至于被发配到太原府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放肆。”李道宗顿时大怒,全身上下爆出一片土黄色的真罡,手中的酒碗朝着宇文成惠砸了过去。
楼上的李秀宁也是气愤不已,人道是人走茶凉,这唐国公不过是离开长安不足月余,区区一黄口小儿就敢如此编排李渊,顺带挤兑自己,老娘今日不把你打的不能自理,老娘就不姓李。
酒碗就在砸到宇文成惠的额头之际,宇文成惠身上突然亮起了一个“护”字,身上顿时就覆盖上了一层圆形的光膜,酒碗砸在光膜上,瞬间变得粉碎。
“原来是个四境的大高手,不过小爷有父亲四境的箴言文字护体,你能奈我何?”宇文成惠从袖子之中拿出一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嘲弄的看着李道宗,“给本公子上,打死打伤一概不理。”
身后的家奴虽有迟疑,却是快速的冲向了李道宗。
“来得好。”李道宗大叫一声,身形一闪就冲入人群之中,不一会的功夫,地上就躺满了哀嚎的家丁奴仆。
李道宗一步步的走向宇文成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