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朝梁武帝萧衍之子萧综也曾试过此法,萧综非足月而生,其母为东昏侯妃,为萧衍占之,世人皆疑,后萧综盗取东昏侯墓取其骸骨滴血于上,血入骨,萧综半信半疑,杀亲子取骨,验之,果然血入骨。”李淳风低头说道,“萧综后改名萧缵,为东昏侯守孝三年。”
李渊点点头,说道,“此法需取至亲之骨验之,是否?”
“臣不敢言。”李淳风又一次将脑袋伏在了地上。
李渊明白了什么,勃然色变,厉声道,“你的意思是取卫怀王还是穆皇后的尸骨?”
李淳风不回答,只是在地上叩头不已。
李渊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似乎是风疾要发作的前兆,“李淳风,其言可诛,其心可诛。”
李淳风依旧在地上叩头不止,说道,“陛下,小臣死罪。”
“除取骨之外,别无他法?”李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就不信偌大的天下,就没有其他的法子。”
“微臣亦知此法不可取,但其他法子微臣不能保证是否有效。”李淳风还是跪在地上不住叩首,额头已经见红。
李渊摆了摆手,有些丧气的对着李淳风说道,“李卿起来说话,朕说了恕你无罪。”
李淳风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对着李渊说道,“市井乡野曾有传闻,取清水半碗,两人若各取血一滴,滴入碗中,相容者即为至亲。”
“此法可行?”李渊问道,他实在是不想开棺取骨,若女子真是李秀宁,那其母定是窦氏穆皇后无疑,那么李秀宁所言一切都不得不令人重视,仙人下界,却被开棺取骨,让李唐皇室的颜面从此荡然无存。
若女子不是李秀宁,却因此惊扰了李玄霸和穆皇后的安宁,自己百年之后也无颜面见泉下的妻儿。
听闻李淳风有代替之法,心中不由大喜。
“微臣做过实验,八九不离十。”李淳风有些犹豫的说道,“此法据传曾用验证始皇帝嬴政是否为吕不韦之子,史料之内却无记载,或为乡民杜撰,陛下可做验证。”
“此事简单,招韩王李元嘉,彭王李元则,道王李元庆上殿。”李渊说道,“此三子年幼,皆为朕之血脉,可与朕验证一番。”
“英明不过陛下。”李淳风深深的对着李渊行了一礼。
不一会,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被带上殿来,一板一眼的对着李渊行了跪拜大礼,“儿臣李元嘉见过父皇。”
李渊颔首,示意他在一旁等待。
接着看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牵着一名三四岁的男孩进入大殿,也对着李渊行了跪拜大礼,“儿臣李元则(李元庆)见过父皇。”
李渊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宦官说道,“取金碗三只,注水半碗,金刀四柄。”
然后又对着三个孩子说道,“伸出手来。”
三个孩子依言伸出手来,茫然无措的看着李渊。
李渊对着李淳风说道,“李卿,你来。”
李淳风后退几步,躬身到底,说道,“微臣不敢冒犯龙体,亦不敢伤害各位王爷。”
李渊笑了,“难不成要让我自己动手?”
大殿中的太监宫娥统统跪倒在地,李渊见状摇了摇头,笑道,“罢了,罢了,朕还是自己来吧。”
话音落,手中拿起一柄金刀在指尖一划,分别在碗中滴下一滴鲜血。
然后又拿起一柄金刀,对着孩子们说道,“你们三个上前来。”
李元嘉许是年龄大些,看见李渊手中的金刀,下意识的露出一丝畏惧之色,随后又将畏惧收起,面露坚定的走向李渊,李渊赞赏的看了一眼李元嘉,“宇文昭仪果然教子有方。”
在李元嘉的手指上划了一刀后,李渊拉着李元嘉的手将鲜血滴入一只金碗之中。
然后将目光看向李元则和李元庆,李元则则是眼巴巴的看着李渊,问道,“父皇,疼么?”
“我李家男儿何时怕过疼?”李渊笑道,顺手拉起李元则的手,换了一把金刀将其食指划破,鲜血滴入碗中。
李元则手指一疼,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正待张嘴大哭,想起李渊的话,将手指塞进嘴巴,不再做声。
李渊点点头,说了一句,“不错。”
李元庆年幼,李渊也不多话,在李元庆的手上划了一道小口,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滴入金碗之中,李元庆顿时嚎啕大哭。
李渊有些烦躁,对着李元庆呵斥道,“住嘴!”
李元庆虽然年幼,或是被李渊的气势所慑,顿时停住了哭泣。
“李卿,上来细观。”李渊对着李淳风招了招手,两人脑袋凑在一起看着碗里的几滴鲜血。
李元嘉的鲜血与李渊的融合最快,接着是李元庆,然而李元则的鲜血却一直与李渊泾渭分明,迟迟不见融合。
李渊的脸色瞬间变化不定,正准备问起李淳风是何缘由,才发现李元则的鲜血与自己的融合在一起。
“韩王的母妃是昭仪,道王的母亲是婕妤,彭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