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着焦急的管家,神色镇定,说:“你莫要着急,我这就随你去宋家。”
到了宋家,郎中快步走进内堂。
只见宋夫人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郎中皱着眉头,上前仔细地为宋夫人把了把脉,他的表情专注而认真,手指在宋夫人的手腕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随后,郎中从医箱中取出纸笔,快速地写下了一副药方。他将药方递给管家,说道:“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先给夫人煎服,应该能让夫人的情况有所缓解。”
管家接过药方,千恩万谢。郎中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回去了,若有情况随时来找我。”说罢,郎中背起医箱,离开了宋家。
整个宋家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下人们在各个角落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一般令人心烦。
管家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焦虑。
这些人,就知道乱嚼舌根,再这样下去,宋家的名声都要被他们败坏了。
突然,管家停下脚步,猛地提高了嗓音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嘴!”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被管家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巴,惊恐地看着管家。
管家脸色铁青,严厉地说道:“从现在起,谁要是再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家主如今被关在大牢,正是宋家危急之时,你们不想着如何度过难关,却在这里胡乱议论,成何体统!”
有些下人低着头,面露羞愧之色,但也有几个年轻气盛的仆人在心里嘀咕着。
管家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他眯起眼睛,用手指着那几个仆人,语气冰冷地说:“我再说一次,若有违反,家规处置!”
在鲜卑的营地中,宋树文正斜靠在一张兽皮垫子上闭目养神。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这时,陈猛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微微弯着腰,轻声说道:“大人,拓跋天龙醒来了。”
宋树文的眼睛猛地睁开,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陈猛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我现在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洪刚吗?”
宋树文摆了摆手,说道:“去吧。”
陈猛转身离开,很快来到了洪刚的营帐。
洪刚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武器,听到陈猛带来的消息,他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他站起身来,装作十分欣喜的样子对陈猛说道:“太好了,这真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但他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众人鱼贯而入拓跋天龙的营帐。
拓跋天龙躺在榻上,他微微撑起身子,看着帐内众多的中原士兵,眼中满是疑惑与警觉。
他皱着眉头,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有这么多中原士兵在我营帐之中?”
一个士兵表情严肃,他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语气生硬地说道:“拓跋首领,您现在什么都不要问,稍安勿躁,一会儿您自然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拓跋天龙皱着的眉头并未舒展,他的目光在这些士兵脸上一一扫过,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这些中原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他也知道此刻不宜硬来,便暂且压下心中的疑问,靠在榻上静静等待着。
众人都进入营帐后,洪刚快走几步,来到拓跋天龙的榻前。
他的动作极为迅速,几乎是一下子就半跪在了地上。
洪刚的脸上堆满了激动的神情,他双眼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颤抖说道:“首领,您终于醒来了!您可知道,这些日子您昏迷不醒,真真是让我想念许久啊。”
拓跋天龙看着洪刚这副模样,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伸手轻轻扶起了他,虚弱地说道:“我这一睡,竟让你如此挂怀。不过,我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这些中原士兵在此?”
陈寿面带微笑,上前一步说道:“拓跋首领,这是中原丞相牵挂您的安危,特意派人前来。而且还专门让宋树文神医前来为您治病。”
宋树文轻轻鞠躬,他的目光沉稳而锐利,落在拓跋天龙的脸上。
他缓缓开口道:“拓跋首领,您这是中毒之症。您不妨回想一下,近期都食用过哪些东西。有些东西看似能够强身健体,但实则暗藏剧毒。”
拓跋天龙靠在榻上,微微皱起眉头,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回想。
自己平日里饮食都很注意,会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目光有些迷茫。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我平日里所食之物,与往常并无二致,都是些寻常的肉食、谷物之类,并未食用什么特别的东西。”
拓跋天龙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洪刚,他的眉头紧皱,满脸的怀疑,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突然想起,之前你曾给过我一种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