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急忙上前,手忙脚乱地为县太爷换下那身湿漉漉的衣服。
就在这时,县太爷的夫人也快步走了过来,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骄横,而是带着一种急切,脾气特别好地凑到县太爷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地问道:“快说,事情怎么样了呀?”
县太爷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夫人莫急,里正会把所有责任承担下来。”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和放松。
夫人一听,眼睛一亮,追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那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她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眼睛紧紧盯着县太爷,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县太爷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里正那边不出岔子。”
说完,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夫人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转而又担心了起来,她紧紧皱着眉头,语气焦急地说道:“万一里正不答应咱们可怎么办呢?还有啊,就算他现在虽然答应了,可要是临时反悔,那又该如何是好呀?”
县太爷一听,刚刚放松下来的脸瞬间又变得冷冰冰的。
他的五官都似乎扭曲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他若敢不答应或者临时反悔,我就把里正的家人全部弄死!一个都不留!”
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吃人一般。
夫人被县太爷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别这么凶嘛。”
县太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哼,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说完,他的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已深,县太爷和夫人躺在床上,可这个晚上,县太爷夫人却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安宁。
忽然,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县令的手,眼眶微红,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夫君……”
县太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皱眉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担忧,嘴唇微微颤抖着,急切地说道:“夫君,妾身平日里对您确实特别的严厉,可……可妾身心里是爱您的呀,妾身真的很爱您。妾身害怕,害怕会失去您。”
说这话时,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县太爷看着夫人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柔声道:“夫人莫怕,莫怕,不会有事的。”
夫人却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声音带着哭腔道:“妾身真的好怕,夫君,妾身不想失去您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县太爷随时都会从她眼前消失一般。
轻声安慰道:“夫人莫慌,莫慌,为夫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夫人靠在县太爷的怀里,微微抽泣着。
“夫君,妾身真的好后悔平日里对您那般苛刻,总是对您诸多要求,还时常发脾气,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眼神黯淡无光。
县太爷轻轻抚摸着夫人的头发,语气柔和地说:“夫人,莫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以往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都过去了。”
夫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县太爷,哽咽着说:“夫君,妾身以后一定好好待您,再也不任性了。妾身真的不能没有您。”
县太爷看着夫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点点头道:“好,夫人,为夫信你。”
县太爷觉得夫人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夫人这才稍稍安心一些,紧紧依偎着县太爷,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而县太爷也紧紧搂着夫人,在这静谧的夜里,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眷恋和对未来的担忧。
另一边,戏煜和拓跋玉在县太爷安排的住所安顿了下来。
拓跋玉皱着眉头,不停地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这牢房里的味道也太大了吧,我得赶紧洗个澡。”说着,她便开始准备打水。
然后,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戏煜,耍赖般地说道:“夫君,你给我在这儿看着啊。”
戏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他倒背双手,缓缓地走到门口,仰头静静地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和深邃,嘴里轻声应道:“好,你快些吧。”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孤寂而又挺拔。
过了一会儿,拓跋玉神清气爽地洗澡完毕走了出来。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戏煜身边,开口问道:“夫君,你要不要也洗一洗呀?”
戏煜依旧望着星空,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平淡地说道:“不用了,我不打紧。”
拓跋玉耸耸肩,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