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当初那曹真和曹纯二人在景河附近扎营的时候,就曾不对付。”
“当时曹真派人对曹纯说,想让两支军队再挨的近些,双方最好共同坚力防御体系,以防我们的偷袭,可谁曾想曹纯非但没听,还将曹真派去传话的人给打了一顿。”
“哦?还有这一出?”
本来还有些疑虑的黄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虽说这些人的生死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在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能看到敌人内斗,他自然欢喜。
“既然是内斗,那咱们也别急着上前了,就在这儿歇会儿,顺带看看戏。”
“不过尔等要时刻警惕武桓城那边的动静,他们的士卒已经被咱们解决了一部分,倘若再有人出来,果断攻城!”
“诺!”
······
裹了一层泥,又换上了士卒的战甲,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曹真,还真就和普通的士卒一般无二。
这会儿,只怕曹真他娘来了都未必能认出自己的亲儿子。
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何曾狼狈到被人如此虐待?
是的,虐待!
因为在他的身后,曹纯正骑着高头大马,不住的对他挥舞着鞭子。
双方明明是同一阵营,却被对方追的东躲西藏,这等场景真叫人看的痛心疾首。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只有驻守在武桓城内守将们的里面的守将。
见到这一幕,一位心急如焚的守城士卒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您看,城外的大军内定是发生了叛乱,我等若是再不出兵,只怕会寒了士卒们的心呐!”
“这还用你说?本将军知道,诸位,还请随我一起出征,最起码也得将那二位将军给带回来!”
“诺!”
虽说底下有白骑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可他们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都没办法真的隔岸观火,坐视不理。
毕竟,那山林中的两位将军都出自曹家宗亲。
而眼下的曹魏,早就成了以邺城为都城的公国,他们倘若对自家宗亲将军都见死不救,日后怕是少不了一顿严惩,丧命这等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更甚者,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是以,众人哪怕是冒着被白骑尽数屠戮的风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盾兵迅速上前,抵挡白骑,其他人随我一同营救将军,兄弟们,冲啊!”
这守城小将刚说完话,便被几道突如其来的冷箭射穿了铠甲,鲜血四溅。
嗖!嗖!嗖!
接着又是三箭,分别刺中他的心脏,额头和脖颈。
眼睛里还闪着几许迷惘的小将,就这样重重从战马上摔下,没了呼吸。
黄旭则率领着另一波白骑,自一处斜坡之上,狂奔而来。
之前阻隔在曹真和武桓城之间的那只白骑只是他上千之众的小半罢了。
早在曹真没来之前,他便将白骑一分为二,身后这些个以逸待劳的白骑等待的便是眼下这一瞬。
因为先前已经斩杀了部分守城,眼下这些守城士卒一旦冲出,只怕武桓城内的守军力量所剩无几。
黄旭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冲出来,就是为了拿下武桓城!
很快,他便率先头部队占据了吊桥。
终于啊,是时候开始总攻了!
随着守城士卒的倾巢而出,他再度扬起了嘴角。
“杀!拿下武桓城!”
一声令下,自山坡之上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的白骑果断无视守城,反倒往城内走去。
说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打的是武桓城的主意。
至于曹纯和曹真,那不过是他引蛇出洞的饵丝罢了。
武桓城乃是一道重要的关隘,虽说左右并无道路,但前后固守的城池可不少。
只要自己进了城,依仗此地的地形,大军只需顾好前后两条路上前来支援的敌军就好,至于左右完全不需要担心。
还有,此地既是城池,就必定会有百姓,如此一来,军需粮草,守城器械,想必也是一应俱全。
自己手底下少说还有上千人,正好兵分两路,一前一后,只要能守上七天,想来前线的战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以义父的能力,此战定赢,届时,自己再率白骑全身而退就是了。
“这······将军,这可是座孤城啊!”
王龙身为白骑一号,对战局自然是有几分见解,可自然知道进城意味着什么,稍有不甚,全军覆没的可就是白骑!
他不明白,如此明了的情况,黄旭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倘若这般进去了,只怕想再出来就难了。
“一旦咱们进去,定会被敌军团团围住——”
“进!”
黄旭压根儿就把这个问题当回事,果断大手一挥,率先朝吊桥冲了过去,接着便是一顿连弩疯狂扫射,不消片刻便将周围的士卒灭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