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还在想落了什么,另一边婉妃直接气晕了,好一会儿才醒转过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坐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空,往常读的书全都不见了影子。
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宋云昭那张脸,让她不由想起那日她瞧见皇上与她在一起时的情景。
那日她就该清醒的,皇上待宋云昭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皇上从不牵她们的手,但是那日她瞧得清清楚楚,是皇上牵着宋云昭的手,不是宋云昭牵着皇上的手。
现在她又有了身孕,只怕是以后更加风光无限。
“主子,庄妃娘娘身边的胭脂来了,想要见您。”乐春进了殿中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婉妃回过神,“不见,让她回去吧,就说我不舒服躺下了。”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她。”乐春看着娘娘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多劝,忙弯腰退了出去。
婉妃深吸口气,抬脚往书房走去,最近一段日子,她基本上都留在了书房,看书能让她心情放松起来,不用去想那么多烦心的事情。
但是太后回来了,让她心生不安,结果现在又传出宋云昭有孕,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有些恍恍惚惚,曾经三妃在后宫最风光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她维持的最后体面,不能因为这些而崩塌。
婉妃坐在桌前,上面摆着一本心经,纵使已经倒背如流,但是握在手中也能给她几分安慰。
柔福宫里婉妃拼尽全力让自己静心,相反的庄妃知道婉妃拒见胭脂之后,沉着脸坐在临床的大榻上,良久冷笑一声。
婉妃还以为现在是前几年,能由着她任性胡为,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到底是什么样子,不与自己联手,就凭她自己还不知道会如何。
好在眼下还有个秦溪月能用,也能挡一挡困局。
被庄妃惦记的秦溪月心情也糟糕透了,一个人关在寝室半天才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封信,让身边人送去太傅府。
若是说最不平静的地方,便是寿慈宫了。
太后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做佛堂,此时佛香袅袅,太后跪在蒲团上闭目念经,手中的佛珠不断地转动。
安疏桐就在一旁服侍,手中捧着一本经书不疾不徐地慢慢诵读,语调轻缓,柔声细语,让人浮躁的心也慢慢地沉淀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手中的佛珠停下转动,慢慢地睁开眼睛。
安疏桐立刻放下经书,起身过来扶起太后,“姑母,我扶您喝盏茶休息一会儿吧。”
太后年岁已高,确实不宜久跪,跪久了膝盖也受不住。
安疏桐扶着太后到了外室坐下,又去了小茶房沏了茶来,轻手轻脚放在太后面前,然后走到太后背后给她轻轻捏着肩膀。
“这些事情不用你做,你也坐下吧。”太后摆摆手说道。
“您跪经的时辰今日要长一些,我给您捏捏肩松缓松缓,又不是多累的差事,哪里就能累到我。”安疏桐的声音如清晨黄鹂般清脆,夹着笑声,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
太后惬意地点点头,“你啊,这性子就是太软了,太贴心,将来啊把你许给谁哀家都不放心。”
安疏桐面上一红没有搭话,给太后捏肩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更贴心了。
太后带安疏桐回宫,但是并没许什么话,安疏桐也是个耐得住的性子,从不主动问,一副太后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
今日提到这个话题,安疏桐隐隐察觉到,太后应该会挑明了。
不枉她这一年多来在行宫小心谨慎地服侍,想到这里,她更加不做声,一副小女儿家不好意思的模样。
太后轻轻一笑,招手让她坐下。
安疏桐落座微微垂着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帕子也缠成一团,一副十分拘谨又害羞的模样。与平常女儿家听到终身大事时的模样相同,看的太后心情大好。
“疏桐,你是哀家最小的亲侄女,跟在我身边一年多,对你我也是十分喜欢的。”
“疏桐知道,能在姑母身边服侍也是我的福气。家中姐妹,没一个不羡慕的,她们也想有机会能在姑母面前尽尽孝心呢。”安疏桐笑着说道。
太后微微颔首,“她们的孝心我知道,但是这宫里规矩大,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你也看到了,皇家富贵泼天,但是不是谁都能享得了。”
安疏桐闻言面色微微一紧,面上带着几分紧张的样子,似是被吓到了一般。
“哀家自然希望你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眼下倒是有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造化了。”太后看着安疏桐说道。
安疏桐有些迷茫的看着太后,但是口中却极快的说道:“姑母一向疼爱我,只要是您的吩咐,疏桐都会去做的。”
“好孩子,姑母没看错你。”太后很满意的点点头。
安疏桐抿唇一笑,捏着帕子又垂下头去。
太后自己心中很清楚,她与皇帝的母子情分很单薄,早些年她为了争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