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十分恶劣,皇上在早朝上十分震怒,不光大理寺办案的人员得了一顿斥责,就连负责京城安全的官员和户部尚书都点名挨了骂。 东溟子煜接了第一个案子,就挨了骂,也是倒霉。 上官若离看他脸色不好看,问道:“这是遇到这么难事儿了?” 钱老太放下手里纳着的鞋底子,看了看小儿子的脸色,道:“刚上班,谁欺负你了?告诉娘。” 试穿新郎服的二郎看过来,笑道:“奶、四婶儿,你们怎么看出四叔遇到事儿的?” 四郎道:“是啊,我们怎么看不出来?四叔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我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啊。” 钱老太笑道:“他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 上官若离笑道:“他是我的枕边人,太熟悉了。” 东溟子煜笑了,坐到椅子上,道:“一个户部侍郎死在衙门了,陛下震怒,此案不破,恐怕官员们也不能睡好觉了。” 东老头儿擦着烟袋锅儿,吃惊道:“能在衙门杀人,也太大胆了!” 二郎说道:“那动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儿啊。” 五郎道:“肯定那侍郎知道些什么秘密,或者参与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杀人灭口了。” 东溟子煜补充道:“他被割喉,颈动脉断了,血将桌子上的帐本子都浸湿了。” 四郎立刻道:“那些账本子一定有问题!” 上官若离笑道:“你们都知道的事儿,那些浸淫官场的老油子们一定也知道。” 五郎叹气道:“所以啊,这件事太嚣张了!” 众人对案件一顿讨论,然后吃饭,饭后家庭会议上,大家又对案情进行推理。 一些不能往外透漏的细节,东溟子煜当然不会告诉他们。 跟上官若离回了房间,就进入了空间。 两人去了仓库,一顿翻找,找到了一包药粉。这药粉跟墨反应,生成一种不溶于水的物质。 这样,血液洗掉的同时,就能留下账本子上的那些字迹了。 上官若离道:“现在,寻找凶手已经不重要了,还是把贪官抓出来吧,可别牵扯到容川和容乾。” 第二日,东溟子煜上朝,并没有宣布自己有那种药粉。 散了朝以后,顺王特意等着他,道:“听说东大人在地方上为官时,颇有审案之能,不知有几分把握能破这个案子?” 东溟子煜不卑不亢地行礼,道:“下官会尽力而为的。” 顺王突然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容乾逼杀了户部侍郎,也不知是真是假。” 东溟子煜面无表情地道:“王爷,我们大理寺断案,靠的是证据,不是道听途说。” 顺王仿佛被骂长舌妇,脸上有些不好看,意味不明地呵笑了一声,道:“你是容川的岳父,按理说,这个案子你应该回避。” 东溟子煜道:“若是真有证据证明大皇子和二皇子与此案有关,下官自然会申请回避,若是听些流言蜚语就要回避,那以后每个案子都会出现这情况,那要律法何用?” 顺王被堵得哑口无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容乾在与官员说话,脊背挺直,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因为流言而紧张。 东溟子煜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