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阅人无数很欣赏顾然的倔强上进见他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大人们交际的语言心生同情和怜惜。
逗他道:“我有何大名?”
顾然正色道:“您可是小三元!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侄儿可盼着您接下来再得大三元呢!连中六元前无古人名垂青史!”
连中三元的人很少连中六元的可就是凤毛麟角了。
反正佑安朝五百年来连个连中三元的人都没有别说连中六元了。
东溟子煜摸了摸他的头道:“连中大三元可不容易不过我借你吉言会努力的。”
他也是做过皇上的人知道科考的因素很多并不是学问好就能考的好也不是考得好就能得状元。
五郎觉得父爱被抢了也道:“五郎也祝爹爹连中刘元您一定能行的。”
东溟子煜也摸了摸他的头道:“爹就以此为目标而努力只要全力以赴了即便是结果不尽人意也不会有遗憾。
若是连尝试都不曾甚至将精力用在一些没用的琐事上而浪费了青春将来定是会后悔的。
知道了吗?”
顾然抿唇点头“知道了。”
五郎也道:“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念书好好练功长本事将来考状元。”
上官若离派了他的小屁股一下“有理想!跟顾然再见你们要年后见了。”
顾然脸色一白“为什么?”
上官若离道:“我们要回柳林县五郎的大堂兄娶媳妇。”
五郎嘿嘿笑“大郎哥要做新郎官儿了。”
顾然一听是好事笑道:“那恭喜了。”
接到凌月跟韩思思又是一番道别一家四口欢欢喜喜地回家。
晚饭还没吃顾然的两个小厮送来了给大郎的贺礼两匹红绸子两锭五十两的银子虽然中规中矩但对于农户来说已经是重礼了。
翌日一早大家搬了行礼在自家骡子车上坐着千里马速运站的客车回柳林县南北溪村。
上官是捋着颌下美髯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会儿一首小酸诗一会儿一首词一会儿来首赋赞美江南好景色。
别说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就是凌月和五郎都看出来了这个奇怪的老头儿很有学问!五郎最敬佩学问高的人了跟大郎换了个座跟上官是坐在一起仰着小脸儿用孺慕的眼神看着他“上官爷爷你刚才的诗是什么意思呀?”
上官是很是受用五郎的崇拜和孺慕指着窗外的风景耐心地给他解释。
旅游是拉进彼此距离的最好方式近了柳林县的时候五郎已经亲亲密密地跟上官是撒娇了。
马车下了官道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南溪村村口有两个老人往路口张望。
凌月将头探出车窗外大力地挥手“爷!奶!我们回来了!”
东老头儿吧嗒了一口烟袋锅露出欢喜的笑容。
钱老太快步迎了过来高声道:“四儿四儿回来了!”
凌月嘟嘴缩回了车内“奶眼里只有爹没有我!”
上官若离失笑“你奶这是嫌弃你将头探出马车呢!”
凌月撇撇嘴不高兴。
马车在村口停住钱老太和东老头儿上了马车继续朝东周家行进。
钱老太抓住东溟子煜的手上下打量“黑了瘦了可受苦了?”
东溟子煜笑道:“这个样子才是正常先前白是为了考试在屋子里念书憋得。”
钱老太看他挺精神放了心又拉住大郎的手“大郎也瘦了但高了精神了出去长长见识就是不一样!”
大郎扶着她笑道:“奶我这次可长见识了回去细细给您讲。”
钱老太看完小儿子、大孙子才拍拍东有粮的肩膀道:“二儿也高了精神了!”
东有粮想说:娘我都三十二了。
他娘却已经将头转过去轻轻打了凌月的胳膊一下指指贴在车厢上的乘车注意事项“那上面写的啥?
不让探出车窗外你怎么明知故犯?
就算这里没有来往车辆碰不到你掉下来怎么办?”
凌月咧嘴笑了“我抓着窗户框呢掉不下去!”
钱老太冷哼“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可不能太大意!说你还顶嘴?
以后还想犯咋地?”
凌月忙道:“奶我记住了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钱老太给了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这才对着五郎张开胳膊“乖孙来到奶奶这儿来……”她看到搂着五郎的是个面色白皙、微胖的老头儿头发、胡子都花白了岁数应该不小了但很精神看起来很有文化的样子。
她看向东溟子煜问道:“四儿这是谁?
咋跟着来这儿了?”
这里是最后一站若是乘客应该早就下去了才对。
东溟子煜道:“娘他是个大夫……”“哦!”
没等他说完钱老太自己就明白了“这是请来教那几个孩子顺便在医室给大家看病的吧?”
上官若离说过自己的打算几个徒弟她现在没条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