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东溟子煜的话就应验了县城的铺子都不卖给他们原料了。
吴巡检去问铺子的老板闪闪躲躲说是县丞的人来暗示的若是卖给东家人东西他们的铺子就别想开下去。
吴巡检问道:“那能卖给我吗?”
掌柜为难地道:“吴头儿您能不为难小店吗?”
吴巡检摆摆手没有为难掌柜。
他只是个从九品小官儿没法与县丞这县里的二把手硬扛。
发动手下让他们的家属每人买一些积少成多给东溟子煜他们送来。
蒋鸿达听说了买了不少他们需要的原料偷偷给他们送来。
但制作糕点需要的原料不少得经常买总不能次次靠他们偷偷摸摸地买。
柳林县城买不到就跑远一点儿去别的县城买。
经过这么一遭东周家的人更体会到权力的重要性对东溟子煜的期待更大了。
那许老板也没闲着派人接触了东家的好几个人明里暗里的打探方子都被撅了回去。
上官若离上山采药也被蒋浩广媳妇‘敲打’一回。
按照她的暴脾气差点儿下药弄死这伙不要脸的王八蛋。
但是没有许老板还有周老板、蔡老板没有县丞还有别的权贵只要你有财路没权势总有人想欺负一下的。
权钱、官商这词儿不是白来的。
没有权利护着挣钱多了反而是祸。
当官的没有商人供养着不说那些阴私事灾年谁出钱出力?
修水利、创税收靠谁?
所以还是提高自家权利地位是根本。
上官若离教那些孩子们读书更严厉了背不好就罚做俯卧撑罚蛙跳。
小家伙们发觉她一生气竟然比东溟子煜还可怕都提起了精神。
四郎因为学医将精力用在了背药典上写大字的时候就有些敷衍。
上官若离对自己的徒弟更严格一边炮制草药一边给做俯卧撑的四郎数数。
孙氏抱着六郎看着四郎受罚心疼的不行气哼哼地过来道:“弟妹!差不多得了!四郎是跟你学医的大字写不好有什么要紧的?”
上官若离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地道:“当初说好了的孩子跟我学医就得听我的。”
孙氏阴阳怪气地道:“感情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有这么虐待孩子的吗?”
上官若离烦死孙氏了侧头问做俯卧撑的四郎“四郎若是觉得你娘说的对就别跟我学医了。”
四郎俯卧撑不敢停咬着牙对孙氏道:“娘!你不懂就别管我!”
孙氏一听气的脸都红了怒道:“我不懂?
我是你娘我是疼你!你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老娘白养你了!你给别人当儿子算了!”
她本就不情愿四郎学医想让他考科举。
四郎自己执意学家里还都支持她就忍了。
谁知四郎学着学着眼里就没自己这个娘了!听他四婶的话恨不得管他四婶叫娘!孙氏骂自己儿子上官若离也不好说什么炮制自己的草药就当孙氏是在放屁。
四郎做够了俯卧撑爬起来就往正屋那边跑“奶!奶!你管管我娘!我娘……”吧啦吧啦人还没到就将事情的经过条理分明的嚷嚷了清清楚楚、在这个家里孙氏就怕钱老太一下子脸就白了。
恨恨地对上官若离道:“都是你教的不教好就知道告状!”
上官若离笑道:“我徒弟就是聪明!幸亏没遗传你这脑子!”
“傻蛋!糊涂东西!”
钱老太人没出屋底气十足的骂声已经传出来了“五郎娘对你孩子严不好难不成不管你就高兴了?
也不是专门罚四郎其他孩子谁不听话也一样挨罚!你脑子是不是进屎了?”
孙氏嗫嚅道:“娘我就是心疼四郎……”“你心疼个屁!”
钱老太打断她的话“你偷吃奶皮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五郎?
做新衣裳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五郎?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这猪脑子里想什么?
傻蛋!”
院子里的人不少来领干果剥皮的、交干果仁儿的纷纷说孙氏不对。
孙氏臊的个面红耳赤见钱老太掐着腰大有骂起来没完没了的架势忙掐了六郎一把。
六郎正吃手指头看热闹呢疼的愣了一下骤然大哭起来。
孙氏忙拍拍孩子“诶呀一定是饿了娘我进屋奶孩子去了!”
说着一路小跑儿钻自己屋里去了。
钱老太冷哼一声对称量花生的东有银骂道:“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婆娘!奸懒馋滑四六不懂脸皮厚的像城墙!当初不听老娘的非得娶这个搅家精!进门儿了这么多年你还管不好还是不是我儿子?
再教不好就让她滚蛋别把我两个孙子教坏了!”
“我知道了娘!有空我教训她!”
东有银羞愤的脸色铁青低着头干活。
他也是个男人老娘当着这么多人臭骂自己就不知道给他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