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分果果,是一种说法,也涵盖了一个隐意。
正所谓,亲者疏,疏者亲就是这个道理。
为了维系稳定,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用人手段上,同样的一个好处,基本上都会落在那些不太亲近老板的人身上。
相反,对老板亲近的人,被信任的人,也许得到的东西是最少的。
看似很不合理,但是前者得到的多,他们的危险也就更多,因为一切大度的根源都是为了收买、安抚他们,用以维系稳定。
而后者呢,看似得到的少,却非常稳固,朝廷上任何的大风大浪基本上都不会触及他们。
“亏了你还在朝廷做了那么久的官,竟然连这个都不懂。”
“满宠,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郭嘉一番话,如同雷霆一样狠狠轰击在满宠的心口,让他哑口无言。
对啊!
这道理他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落在身上却反而想不起来了……
这一刻,他对郭嘉只有两个字——感激!
回想一下自己在曹操跟前的时候,虽然朝廷上什么好处都有它一份,可偏偏就是官爵没有得到过任何提升。
乃至于嘉奖令,他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子。
这样下去的话,日后朝廷上的升迁、权力的归属,如何可能有机会落到他头上。
当局者迷!
满宠这会唏嘘不已,他想对郭嘉说点什么,但是碍于面皮,愣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好在,郭嘉似乎也并不想追究他什么,反而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神色转变间的无缝衔接,拿捏得就是这么到位。
“原本这些话我是不想对你说的,满宠你我都是侯爷的臣子,也是被侯爷一步步带出来的人。”
“算起来,咱们是自己人,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你对我有没有怨恨。”
换而言之,就算是有,你敢把老子什么样?
郭嘉那副傲娇猖狂的模样,逐渐显露出来:“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侯爷罩着我,所以我才能这样随性。”
“对你,也是一样的,侯爷可以罩着我,当然也能罩着你。”
“只是要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虽然曹家眼下是老主公的,但是他也总有干不动的一天,早晚这个权力要交出来。”
“这么多公子里面,有资格接受这些权利是谁,我不说,你还猜不到吗?”
深吸口气,郭嘉四面看了看,把他拉到一旁:“不瞒你说,其实你也应
该看得出来,当下我如此奋力的,希望可以将其他公子们全部推入深渊,就是为了给侯爷在日后争取更大的方便。”
“你满宠现在廷尉府聂做官,正好拥有许多便利条件,可以光明正大的将那些公子们一个个拿下,你为何不好好利用?”
卧了个槽……
郭嘉说到这里,瞬间就把满宠心头刚才对他的那份感激一扫而光,敢情这孙子在这等着他呢。
“奉孝,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怎么做,直接说吧,我们不要兜圈子了。”
微微一声叹息,满宠觉得自己非常疲累:“咱们都痛快一点。”
“好!”
反正他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郭嘉便将后面的计划给他透露了几分。
首先他要声明的就是,之后的一切计划,始作俑者全是他本人,与曹熙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满宠不信。
“无所谓,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就行。”目光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六耳之后,郭嘉才娓娓道来。
说是计划,不如说,是一个阴谋。
之前因为曹丕自己找死,才引发了这么一系列的麻烦,可以说通过这一切,玩潮手的曹丕把自己直接推出了竞赛圈。
除非到时
候曹操一定挺他,不然他已经没有继续竞争的机会了。
那么还剩下谁了?
曹昂、曹熙,曹彰和曹植,当然还有那个小崽子曹冲。
就这几个人!
至于曹真吗,他只是曹操的族子、养子,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养子也是富有亲儿子权力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他要么比别人出众,各个方面都能凌驾在其他公子之上,单独对标都能达到碾压,才有竞争的机会。
不然,人家老曹的亲儿子都在,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果真出现那种情况,不说老曹家的公子们如何选择,怕不是连夏侯氏等人,也不能接受、允许这样的场景出现。
“你想想看,在剩下的几个公子当中,其实真正有竞争能力的,就那么几个。”
“曹彰现在已经做了侯爷的跟班,他的一切都被侯爷拿捏的死死的,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并且他本人现在已经主动选择退出了竞争。”
“剩下的曹昂和曹植,他们两个都不好对付,但是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应当将曹植列作第一要紧人物才是。”
等等!
满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