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这边领兵前行,三千将士奔赴沛国边界处。
这小子玩的就是先登死士的那套策略,管你前面耍上天,老子就是一口气闯到颍川。
先登死士,过去指的就是每次开战之后,头一批登上城头的部队,这些人凶残果敢,,信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
用的好,是战场上的绞肉机,如果用的不好,那就是纯纯的炮灰小队。
多少人,都是给对方在送人头。
曹知这边带兵闯入沛国界,一路上至少行进了七八里地,却还不见一个守军。
如此不免让他好奇,到底是舒仲应怂了呢,还是袁术这次把手下人带走的太过彻底,完全就没给当地留下什么守军。
两个结果,其实都算不错,但曹知更希望是前者的缘故,这样一来,他不但在自己老爹面前有了交代。
同时也能给大老板曹熙张脸。
那是个要面子的人,不管是他宣称舒仲应不战而降,还是说自己这边“客客气气”将舒仲应拉拢到手。
肯定都是很对大老板口味的。
曹熙的赏赐有多丰厚,他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之前甚至还曾领受过两次,就怎么说呢……
少了中间商赚差价,瞬间
价格就提上去了。
曹知心中虽然暗自高兴,但面上他却不敢表露出半点松懈来,当时吩咐下去,全军警戒,同时派遣出足量的斥候,继续开拓前路。
但!
就在他以为自己安排妥当,不会出现纰漏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之间四面八方虽然没有一杆战旗涌动,但是却狼眼猎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弓弩已经在盾牌的保护下,架设在他们背后。
这形势就很明显,他们是不可能从原路返回的。
曹知眼看着周围狼烟,身后出现的盾牌弩箭,还有一排排长到吓死人的拒马大枪,他唯一能做的就像是继续前行。
面对这不出意外的意外,他是真的有点慌。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这支队伍的状态就转变了,之前是完全独立自主,现在则立刻变成受人左右,被牵着鼻子走的老牛。
曹知看得出来,这怕不是舒仲应特设给他的盛宴。
“王八蛋!”
骂了一句,曹知当机立断,带着他的兵马继续前行,至于目的在何方他并不知道,但在彻底了解对方的构架之前,就只能任命了。
看着沛国境内,狼烟四起,在外面驻军等待的曹性,当时头发
都竖起来了。
别看他儿子早就是战场上的惯将了,可做爹的那有不为儿子操心的时候。
眼看着亲生子被人用弓弩堵在敌界内,他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却又偏偏不能上去营救,因为他还要为更多的将士们负责。
总不能为了一个小兔崽子,就让这万余人,没头苍蝇一样的冲锋救人吧?
虽然舒仲应的设计相当惊艳,不拒兵在外,而是采用了扣锁内引的方式,尤其深入,从而可能要达成蚕食的目的。
看似手段相对保守、谨慎,但实际而言,这才是最好最快的杀敌方法。
数千人进入自己境内,总是比几万人更好对付。
再通过外面部署的那些弓弩什么的,就更能看得出,舒仲应的决心。
“我的儿……这一次怕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心中一声长叹,面上曹性却不能流露免得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三军。
所谓哀兵必胜,那也是要在人死之后才行。
儿啊……你若死在敌阵之中,为父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踏平沛国!
曹性这边暗暗的赌咒发愿,他的儿子这会其实也差不多,父子两个的行为基本一致了。
因为
曹知,俨然和舒仲应见面。
地点,就是在一处被重兵把守严严实实的山坳之中,如此地势可以有效的规避开,曹知手下无畏的骑兵。
就损透了,因为这里不但地势本身存在问题,更要命的是,舒仲应还在除了为他们专门留下的一条通道之外的地方,全部都埋上了“土笋”。
所谓土笋,是一种用青铜打造,掩藏在土地之下,专门用来防备骑兵的东西。
这个玩意一旦要是和马蹄子触碰在一起,当时宝马就能变飞机。
曹知心里这个恨啊,但是舒仲应却是另外一副嘴脸,别看他眼下把局势拿捏的死死的,可是对曹知却依旧还是满面春风。
“曹小将军,咱们终于见面了。”
“你这狗贼!”
曹知是个打出来的将军,本来被他摆了一道心里就难受,再加上舒仲应的态度,只能让他感觉,对方是在嘲笑自己,说起话来自然就很硬。
“耍弄如此见不得人的手段!真是蝇营狗苟之辈!”
“小将军何故如此?”
舒仲应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