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熙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酒杯落下,虽然这杯子里面装的是水。
他自己的军纪,战时不可饮酒,是就绝对不能破坏的,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知法犯法的事,他可不能干。
向来是军令如山得倒,他要是这点事都看不明白的话,贵也没办法统治千军万马了。
包括吕布在内,也是一样的,酒杯相当漂亮,但就是里面没有酒,空落落的白水实在没啥滋味。
“岳父大人,小婿什么时候在军机大事上胡说过半个字?”
曹熙信誓旦旦,悍然起身,悄悄撇了郭嘉一眼,其当即会意转身就往外走,门口的侍卫虽然都是曹熙带来的,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要让给他们听到为好。
这也就是曹熙很有人性,如果要是按照郭嘉的意思,他甚至希望曹熙可以组建一支聋哑人的队伍,不需要很多,只要几百个就好,到时候他需要说一些秘密的话,就让这些人在场。
不但能保证他的安全,同时也不会把所有一切泄露出去。
这个提议,郭嘉可不是说起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被曹熙喷的体无完肤,说他残忍变态,郭嘉呢,也不解释,他很清楚,曹熙
是个十成十的好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但他身为曹熙的部下,说起这些话,倒也算是恪尽职守了。
毕竟这些话他要是不说的话相信其他人也会说,到时候反飞弹恪尽职守这四个字,他拿不到了,甚至人情也会落到旁人身上,他宁愿挨骂几次,也好过绕过别人把他的功劳带走。
这就是他郭奉孝的格局!
“你们听着,退出三十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不听遵令者,杀无赦!”
郭嘉平日是虽然傲娇无比,色了一点,但是对手下人肯定都没毛病,然而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他突然一冷脸,那也是真的吓人。
周围的侍卫们,眼见如此,急急忙忙的应声下来,和兄弟们速速退开。
郭嘉再返回营房内之后,冲着曹熙微微一个眼神过去,他才吧后面的话,继续往下说:“岳父大人,小婿这边已经暗中接到了迷当的密信。”
“什么、”
吕布愣了,他虽然这段时间还是没有搞定李傕他们,但好歹也是把当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是送信的人了,就是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他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什么信使呢?
莫非是迷当的部下都长了翅膀,可以从自己的防区,直接越过去?
曹熙微微一笑,安慰起他来:“岳父大人多心,在您的控制下,者地方别说是什么信使了,只怕是一粒微尘都难以逃脱您的法眼,者迷当自然是没有派人过来的,小婿所说也是和他之间的默契罢了。”
原来如此!
吕布恍然大悟,但这不是在扯淡吗?
默契这东西虽然有用,但用处却不大;尤其是他和迷当也不曾朝夕相处,更不是什么生死弟兄,光是两个陌生人,这样的默契能不能有都两说呢,如何可以相信?
但曹熙的回答却十分肯定:“岳父大人放心好了,这迷当虽然过去曾经和李傕合兵一处,但李傕其人阴狠狡诈,你我都看得出来,他最终的目的,并非是利用羌人战胜我曹家。”
“事实上,他的目的在于同我们曹家作战的过程中,将羌人也一口气吞并下去,就这样的人……迷当身为羌王,也算是一生都如浮萍一样上下起伏。”
换句话说,他也是大风大浪见惯了的人,难道他会不知道李傕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迷当会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和我们合作
对吗?”吕布摇摇头,他才不信这些诡话:“如果他真是这样的话,过去何必吆和李傕穿一条裤衩子!”
“岳父大人,想法这东西总是一时一变的;那迷当过去和李傕拉手,我看也是为了防止曹家一旦进入西凉的话,会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地盘直接吞并。”
曹熙言之凿凿的看着他:“就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存环境,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就算是明知道要合作的是一条恶狼,但我还是没有选择。”
“所以我理解他!包括到现在为止,相信迷当心里所想的,也是即便告别了李傕,并且他愿意给与曹家帮助后,希望可以得到曹家的恩准,让他们继续在现有土地上生存。”
吕布明白了,点了点头,但他也很好奇,曹熙难道真的会答应他吗?
“那又如何?”
微微一探手,曹熙将杯中的清水饮尽:“岳父大人,土地这东西,是很珍贵的,如果他要向我索取,肯定不行,但若是他迷当王愿意来做我曹家的属臣,替曹家看守那片地方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吕布哼了哼,没说话,他是个霸道主义者,对于这种恩赏样的手段十分藐视。
曹熙明知道他的心思也没说什么,转而顿了一下,将话题重新引在战场上,他算定了眼下迷当等人不停的向西凉内部调遣军队,主要目的必然是要提升自己的安全程度,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