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到现在为止,你都还没跟为兄说过,你为何会去到三公子的帐下?”
“你我多年情谊,这点事情,你总不能隐瞒着我吧?”
酒过三巡之后。
戏志才再次举起了酒杯,与郭嘉碰了一下之后,便笑着问道。
闻言,郭嘉略显尴尬。
我能说我是被曹熙用刀强迫留下来的吗……
“志才,人各有志,我看重曹公子,也正是被他的天资所折服。”
“不瞒志才,你在曹州牧手下多年,难道就一直没发现这块美玉?”
郭嘉打了一个太极,又将话题引回到了戏志才的身边。
听到这话,戏志才顿时一愣,“奉孝,我虽然跟随曹公多年,但对三公子却是所知不详。”
“我只知晓三公子在谯县生活,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于为何会让这块美玉蒙尘,我戏忠也是悔恨不已…”
说着,戏志才不禁满脸苦涩,“如果在以前就发现了三公子这
块良玉,并对他尽心栽培与谆谆教导的话,哪里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对了奉孝,下邳政变的事情……”
“我猜想恐怕也是你郭奉孝的手笔吧?”
听到这话,郭嘉直接就点了点头,也没半点遮掩,“志才你猜的没错,下邳的事情,正是出自于我之手!”
“我家主公如此雄心,岂能郁郁人下?”
“砰!”
突然,戏志才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桌案上,“奉孝,要说这天下谁最了解你,当我戏忠无疑!”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三公子是有凌云壮志不假,就连苟令君也多次提到了这一点,但要说这政变的事情,你郭奉孝在里面没有私心的话。”
“那才是妄言!”
说着,戏志才忍不住发了火,大怒,“奉孝,我知你心,但你为了你自己的才华能够有所施展,便引发了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你让三公子以后和曹公如何相见?”
“他们可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郭嘉:“……”
“志才,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又何尝不知?”
“可我家主公不是凡人,若是他心中没有意,那又怎会去做?”
“而我郭嘉正是看中了他这种拖泥不带水的性格,更何况凡成大事者,谁的背后没有一些破事烂事?”
“这些东西,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是一间寻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倒是志才你,我家主公如今比曹州牧强了数倍,你为何又看不清局势?”
“明珠暗投岂不是更好?”
闻言,戏志才摇了摇头,不由深邃的看了郭嘉一眼,“奉孝,你今天亲自在这里来接我。”
“恐怕心思也不纯吧?”
听到这话,郭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小心翼翼道,“志才,你也不要多作怀疑。”
“的确,我这次来,除了想聊表一番我们多年之谊之外。”
“还有一件大
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哦?”
“什么大事?”瞧着郭嘉一脸沉重的模样,倒是把戏志才给看得一愣一愣的,诧异的问道。
闻言,郭嘉连忙用手指了指,指着那名站在门外的那名戏志才的随从,满脸严肃,“志才,我收到密报。”
“那人说是曹州牧给你安排的随从,其实就是放在你身边的眼线,用来监督你的一举一动的人!”
“说真的志才,其实曹州牧对你戏忠,真的从来没有过半分信任。”
“你心里清楚吗?!”
戏志才:“……”
你这是想忽悠我?
听到这话,戏志才无语的站了起来,“奉孝,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曹公如何待我,我心里自然是清楚得紧。”
“而奉孝你突然来对我说这些挑拨之言,我也不知道是何意。”
“你我师兄弟多年,有话就不妨直说了吧。”
“何必拐弯抹角?”
闻言,郭
嘉也不急,脸上对戏志才的担忧更是浓厚了几分。
自古以来,忽悠人的表情。
几乎都是这样……
郭嘉自然是不能免俗,“志才,我真的没跟你玩笑。”
“我所言毫无半分虚假。”
“难道志才你平日就真没有发现过任何奇怪之处?”
“比如曹州牧对你的行踪和想法都了如指掌?”
“这…”
闻言,戏志才不由抬了抬嘴唇,顿时呆立当场。
他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这些?
但不管是哪位主上,对待手下的人,绝对不可能放任自流!
难不成一个做老大的,却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