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老板离开之后,整间屋子的气氛顿时就压抑了起来,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尴尬。
主要是张邈觉得非常不自在。
毕竟那啥,眼前这小子可是活捉过他的人物……
“三侄子,来,我们接着饮酒。”
张邈只好挂着笑脸,站起身子,客气寒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曹熙居然不动声色,就坐在那盯着他看。
看得他浑身直直发毛……
“那啥,三侄……”
就在他想再说点什么时,曹熙直接挥手打断,“张太守,你若是再敢叫一声三侄子。”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张邈:“……”
我草!
闻言,张邈顿时就愣住了,难以置信。
这小子跟之前曹操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比你爹还要叼啊!
看着张邈愣神的模样,曹熙自若的喝了一杯酒,“张太守,我跟我父亲不同,父亲大人碍于脸面,重情重义。”
“但是你和我曹熙有什么情面可谈?”
“想当初,本世子率领大军平乱陈留时,那可是伤亡了不少的人马!”
“这件事,难道张太守不给我一个交代?”
曹熙难得跟他玩什么弯弯绕绕,都特么造反了,不杀你,已经是给你了天大的
面子。
拿你点钱,你张邈还敢唧唧歪歪?
“嘶……”
听完,张邈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这次被曹操请来下邳城,肯定没那么容易轻易全身而退。
“世子,当初一事,是下官猪油蒙了心,被陈宫那厮给诓骗了。”
“下官真从未要想过要造反作乱,还请世子明察!”
张邈倒也算是识时务,不但立马就把称呼改了,而且还以下自居。
闻言,曹熙静静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张太守,本世子是在问你,你拿什么给交代?”
“你给我扯这么多没用的做甚?”
“当初要不是本世子在我父面前求请,你岂能完好的站在这里?”
张邈:“……”
咱能别睁着眼说瞎话吗……
你会替我求请?
好像当初是你要杀我,但被典韦给拦住了……
“呃…多谢世子,下官一直感念着世子您的恩德。”
说着,张邈无奈的拱了拱手,“这样吧,世子,既然事已至此。”
“下官每日都在忏悔中度日。”
“下官愿意给五万金,用于当初战死之军士抚恤,您…您看可好?”
“好好好。”
“快坐快坐,张太守快坐!”
闻言,曹熙立马
就换了一个笑脸,对他客气寒暄。
看到此,张邈无语,你大爷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世子,这笔钱会在这两日陆续从陈留送到下邳,还请世子代下官去安抚那些死去士卒的家人。”
张邈无语的坐了下来。
然而,曹熙的放在他肩膀的手,顿时意思一松,诧异道,“张太守,你刚刚说什么?”
“下官说就在这两日,五万金就能送进下邳城。”
“不是…”曹熙摇了摇头,“本世子说的不是这个。”
“刚刚你不是说要给我五十万金吗?”
“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变了?”
什么?!
五十万?
此话一出,张邈大惊失色,不由瞪大着眼睛,日XX妈你也太黑了吧?
“世,世子,下官何时说过五十万金。”
“您是不是听错了……”
张邈满脸通红,五十万金跟五万金岂是一个概念?
一些中等偏上的家族,拿出这么多钱,那是绝对要破产!
“本世子听错了?”曹熙故作诧异之色,不留痕迹的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在手里来回把玩着。
张邈:“……”
“没有,世子您没听错,是五十万。”
“就是五十万…”
“是下官说错了,说错了!”
张邈不由瞳孔一缩,连忙摆手。
整个州牧府全是他兖州军看守,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他敢肯定曹熙是一定会杀了他。
这小子心黑的很……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曹熙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顿时爽朗一笑。
“张太守快坐快坐!”
“我们接着饮酒,饮酒。”
“是…”
张邈叹了一口气,这顿饭,是他吃过最贵的一顿饭。
“对了张太守,我最近迷上了金银玉器,特别是对羊脂玉有不少的研究。”
“这羊脂玉啊,透白,白中带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