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兖州,陈留。
“奉先,好消息,好消息啊!”
“陶谦派出了所有的徐州军,现如今在阳都,曹陶对峙泗河,俩人正打得不亦乐乎!”
陈宫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忙活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曙光。
闻言,吕布面无表情,手中把玩着一只精巧的双耳漆杯。
“公台快快请坐。”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兵的时机成熟了?”
“是及是及。”
陈宫笑着点头,忽然却又皱起了眉头:“不过奉先我们还需要等等。”
“我们得先把陈留太守张邈说服才行!”
“呵呵……”
吕布缓缓起身,他觉得陈宫小题大作,前怕狼,后怕虎。
本来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
非要来玩点弯弯绕绕,什么鹬蚌相争,渔人获利。
我练这么多年的武,是白瞎了?
“宫台,不用理会张邈那个酸儒。”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要这种赢弱文人有何用?”
陈宫:“……”
“奉先勿要这般说。”
“张邈此人在兖州威望极高,我们占据昌邑后,还需要得到他张家的支持,奉先你可明白?”
陈宫沉声道,摊上这种老板。
是个人都会觉得头疼……
闻言,
吕布撇了撇嘴:“公台此言差矣,我的并州儿郎个个英勇善战,就算没有他张家的支持。”
“难道就拿不下如同空城一般的昌邑么?”
这……
陈宫顿时哑然,并州军英勇善战是不假。
但没有粮草军械这些硬货,你看他还能善战不?
“报!”
“报!”
“启禀吕将军,太守张邈到了,正在门外等候。”
一名小卒跑进,朝着吕布抱拳行礼。
“快请快请!”闻言,陈留连忙摆手,主动到门外迎接。
“哼!”
张邈没有半点好脸色,几天前这太守府还是老子再住。
你们一进城,就先占了我的房子。
我到哪里讲理去?
“见过吕将军。”
张邈随意的拱了拱手,他是真的看不起吕布。
按道理来说,丁原是他的义父。
就算吕布再怎么忍受不住董卓的诱惑,也不可能去把丁原给杀了啊!
弑父,必遭千夫所指,不容伦理尚可。
这还没完!
之后,他又认了董卓为父。
也许是杀了一个爹,也不怕再杀第二个。
有些事,干多了。
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孟卓不必多礼。”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张邈就坐:“孟卓啊,我们马上就
快要去攻打昌邑了。”
“听说孟卓你,好像不太愿意帮助我吕布,对么?”
张邈:“……”
我都把房子给你住了,这难道不是在帮助你?
“哈哈,孟卓勿怪。志才性情实在,直来直往。”陈宫连忙上前,打了一个圆场。
“志才的意思是,孟卓兄你之后愿不愿意做兖州刺史。”
这……
闻言,张邈不禁抬了抬嘴唇。
但凡是个人,谁不想升官?
可是刺史这官位有点虚,如果能兼任司马,我就跟你干……
“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这次我来的意思很简单,你们需要的粮草本官已经备好,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张邈叹了一口气,还没等他踏出房门。
就被陈宫给拦住了:“孟卓你这是说得哪里话。”
“难道你忘了你弟弟张超么?”
日!
一听这话,张邈立马就火了。
要不是你们悄无声息的把我弟弟拉下了水,我会让你们进入陈留?
妈的!
年轻人不讲武德,专门玩偷袭。
“宫台,你也别给我绕弯子。”
“你就跟本官直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兵?”张邈冷冷道。
闻言,陈宫轻笑一声,他就是喜欢这种伏弟魔。
“十天!”
“十天后,立即出兵!”
……
翌日,清晨。
曹熙起了一个大早,特地穿了一件昂贵的锦服。
这人啊,就不能有钱。
一但有钱了,就要出门装逼了……
“报!”
“启禀老爷,三公子来访。”
司马将军府内,夏侯渊顿时一愣,抬头望了一眼坐在首座的那名青年,心中不由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