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与良娣是说不到一起去了,告辞。” 李拾月迈开步子就往前殿走去,没再去看后头的事情。 重华殿外,李拾月与徐云辞还要步行出宫门,不过徐云辞心里装着事儿,还是能感觉到李拾月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朱色的宫墙高大,长街一眼望不到进去,宫门左转右拐方才有好多个一样,瞧得人眼睛花。 坐上马车,李拾月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看着他,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 徐云辞上下瞧了瞧自己的着装,和来时没什么两样,上手摸了摸头上的官帽,是正的。 “怎的这般看我,可是在长姊殿中发生了什么?” 李拾月嘴角的笑意加深,抬手时,手指纤细握住茶碗。 “长姊拉着我说了好些话,在殿中一切都好。” 在殿中一切都好? 捕捉到她话语里的重要字眼儿,徐云辞难得面庞略有迟疑,接过她手中空着的茶碗。 “那是出了殿外发生了什么,夫人可同为夫说一说。” 徐云辞眼中的试探没有掩饰,而是光明磊落的询问,看起来就像做错的事,害怕李拾月不高兴一样。 轻轻叹了口气,李拾月将茶碗放在他手中,一手托着下颚:“是啊,怕是府上不日世子爷不日就要为我添一位妹妹。” 放下茶碗的手顿住,徐云辞一脸狐疑,转头看向她:“什么妹妹?” 这声“世子爷”此时从她口中说出来,怎么觉得怪怪的,不像是什么好事儿要发生。 李拾月转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说起殿外发生的事情:“世子爷人中龙凤之姿,连杜家女娘也倾心不已,主动请愿想做荣国公府的姨娘,侍奉世子爷身侧。” “啪!” 徐云辞将茶碗随意地放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无奈失笑,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神色,笑得愈加开怀。 李拾月转头看向他,眼中似有几分不悦:“笑什么?怎么,真有妹妹要来作伴不成。” “什么妹妹,什么作伴。” 徐云辞连忙收敛起笑容,只是眼中的笑意无处躲藏。伸出手抱住她,难掩语气地欣喜:“你这是醋了。” 李拾月抿着唇,也没有挣扎。 确实是醋了,尤其是听到杜氏提起的时候,若没有左良娣出言嘲讽,她甚至连更难听的话都准备说出来了。 徐云辞伸手将她的头转过来,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杜家女娘自甘为妾,那是他家的事儿,与咱们有何干系。想要为妾,我瞧入东宫就挺好,和她姐姐共侍一夫,左右有长姊在,这些女娘们翻不起风浪。” “不过这点恐怕也难,因为殿下本就不喜杜良娣的品行,更别提杜家。” “为夫之心,天地可鉴,对夫人一片赤诚,此生更不会做出对不起夫人之事。” 徐云辞眼中的温柔从眼尾流露,素日冷淡的一双眸子中满是柔情和爱意,双手抚着她的脸颊,似是在对世间珍宝。 他低下头来,李拾月感觉到额上的湿润和温热,羞红了脸推着他的胸膛。 “还在外面呢。” 这腰还疼着呢,她可不想在马车上没规矩,外面定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徐云辞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不肯松手。 回到同心堂歇了小半日,这才往花厅又去寻杨氏,刚进去就看到杨氏身侧的心腹婆子罗妈妈。 “世子夫人。” 罗妈妈的地位日后是常嬷嬷那样的,是杨氏的陪嫁,在国公府后宅也帮衬着杨氏日子不短。 “母亲呢,这个时辰母亲应该在看账的。” 李拾月四处瞧了瞧,花厅内除了一张桌案,除了罗妈妈,还真的没看到杨氏。 “夫人自然不在这儿。” 罗妈妈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串钥匙,伸手递到李拾月的面前。 见她面上不解,罗妈妈也不急,解释道:“这是国公府的库房钥匙。” 说完看向桌案上摆着厚厚一摞的账本:“这些则是国公府的所有账本,奴婢奉命将这些交给世子夫人。” “少夫人别慌,这是夫人的意思,既然世子爷与少夫人完婚,府中的这些事务自然是要交给您的。” 罗妈妈手中的钥匙是掌管国公府的库房,那里面存放着徐家上下的所有货物以及各类珍宝家当。 “您也别担心,若是有不懂的尽管吩咐奴婢和孙嬷嬷。夫人说,直到您能完全自己熟悉料理这些事务,奴婢再回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