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 李拾月嘴角的笑意凝住,转身就看到徐云洋身后跟着三两好友,正往这他们这处过来。 都是外男,李拾月敛起笑容,垂下眼帘。徐令姿四人也停下了说笑,一同走了过来。 徐云洋目光深深,落在不抬眸的李拾月身上。还以为有多纯洁,不过是看身份罢了,和自己说的一堆道理,不还是和徐家的世子爷说得欢快。 李拾月虽然与徐云辞站在一处,二人之间的距离却能放下两个徐令姿。可徐云洋自小就被徐云辞比下去,他的心里眼里哪里看得见,只能看到自己的想看到的。 不过他掩饰得极好,同以往般的温润君子模样,看到徐令姿四人手里都有不同的物件儿。 李拾月微笑:“三表兄来得刚好,方才给大家挑了东西,正好三表兄在,也免得在抱回去了。” 话音落,一个小厮手中捧着一个木匣上前,打开是一个青穗玉坠子。徐云洋拿起端详,注意到七郎徐云序手中的玉珏,看得出来这是很普通的礼物。 瞧不出神色有异,徐云洋笑着握在手心里:“多谢表妹。” 李拾月更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只道:“三表兄喜欢就好。” 徐云洋似乎只是为了打个招呼,将玉坠收好,带着那些友人就走了。 逛了半日,这才一行人回了国公府。 三姊妹坐在同一辆马车,徐令清坐在另一侧,发髻上的步摇也没摘下来过。 目光落在自上车就对耳坠爱不释手的徐令姿身上,徐令姿的嘴巴不停,李拾月坐在一旁神色没有半分不耐,时不时对徐令姿点头附和两句。 “表姐实在是心宽,十妹妹那么对你,表姐还想着她。难怪阿娘日日念着,要我学着表姐,若我是十妹妹,可不能不知好歹。” 李拾月对上徐令清的目光微笑道:“十表妹年纪还小,既唤我一声表姐,该受的过也受了,我怎能跟她一般见识。” “九表妹夸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徐令清掩唇轻笑:“说的都是实在话,若是我,可我没对西院的这么有心。” 她话中对徐令琬似乎很是不满,她二人年岁相近,徐令琬那样张扬骄纵的性子,只怕是徐令清素日里也没少吃瘪。 “今日二兄休沐呀,我瞧见他吓了一跳呢,还以为今日就五哥和七哥呢。”徐令清的语气忽而转变,与徐令姿很是亲昵。 徐令姿俨然习惯了:“是呀,祖母叫二兄陪着咱们出来走走。没几日就是除夕了,你们准备好首饰没。” 徐令清看了一眼李拾月,说笑道:“还以为六姐姐没心思打扮了呢,听说这段时日被大伯母拘在庭香阁,学账本呢。” “听婆子说那账本都是字,六姐姐竟然坐的住。”徐令清说罢,拉了拉李拾月的衣袖,一脸神秘。 “你还不知道吧,六姐姐最不爱坐着了,自小就爱跟着二兄与五哥他们去武场玩。有一次拉着我,被大伯母发现,险些都被罚了。” 徐令姿脸上一红,嗔怒道:“谁知道你不敢骑马呀,那时阿娘差点请家法。” 徐令清作势求饶,伸手扯了扯李拾月的袖口,软了声音:“表姐快帮帮我,六姐姐若是气了该不借我孤本了。” 李拾月笑着握着徐令清的手,弯着眼笑盈盈地看向徐令姿:“表姐会骑马呀,好厉害呀。” 小表妹娇娇的夸赞,徐令姿被揭老底的窘迫瞬间被赶走,脸上展露骄傲的笑颜:“你想不想学,等年后我教你吧。” 徐令清也附和道:“我看行,六姐姐最爱打马球,表姐若是学会了免得年年六姐姐来磨我。叫我做什么都成,偏偏骑马我是真的不行,瞧见马我都不敢迈步了。” “不过要说骑术,还得是二兄。六姐姐骑马,就是二兄手把手教的呢,表姐若是害怕不若找二兄也是一样的。” “开了春就时常宴请各家,多数都有去马场跑马或者打马球,表姐若是感兴趣,等开春咱们也去玩好了。” 徐令清说着,不好意思道:“虽然不会骑,到时候我就等着你们跑马回来,替大家煮茶吧。” 话音未落,马车已经稳稳地停下,却听车厢外婢女的声音:“姑娘们,到了。” 三人先后下了马车,前面徐云辞三兄弟等着三姊妹一同就要进府门。却听身后一道怒气不平的女声喊道:“徐立则!” 立则是徐云辞的字,能唤郎君表字的人,一般都是亲近之人。 李拾月很是好奇,回首去见国公府大门不远处的一辆贵重奢华的马车上,立着一位衣衫华贵的女娘,瞧着面容有几分眼熟。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