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目视前方:“就明日吧。” 常顺“哎”的一声应了,心中默默地为四郎君徐云泊祈祷,这位纨绔贪玩的小郎君落在程将军那样的铁罗煞手里,但愿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 是日天色正好,正值晌午,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李拾月干脆让人再搬来一个摇椅,与徐令姿一同对着门口,栽在上头,身上盖着又厚又大的墨色熊皮大毯。 “这对玉簪的做工精致得很,你真的舍得赠与我啊。” 徐令姿的手中正捧着一个红棕木的木匣,里面摆放的一对白玉嵌珠玉簪。她脸上掩不住的喜意,带着几分惊喜:“我可记得,你也喜爱玉饰的。” 李拾月嫣然一笑:“是喜爱,可库房我还有许多。这对我瞧着最好看,与你那日的红色襦裙很配,我便忍痛割爱。” 这话从别人嘴里听着,就少了些真情实感,偏偏从李拾月嘴里说出来。徐令姿也不客气,抬手捏了捏李拾月的脸颊。 “我记着了,等下次我也寻了好的玉饰给你送来。” 徐令姿的注意都在那对玉簪上,喜滋滋地从摇椅上起来,奔着后面就要去试。 李拾月习惯了她风风火火的性子,笑盈盈的也起身,刚要跟上去就见从院门走进来的人影。 她愣了愣,看向来人,是三房的主母卫氏。 想了想这位三舅母,除了入府的第二日她去各院请安,其余对这位舅母似乎没什么印象。就算见到了,三舅母也是独自在角落。 性子沉闷,徐家的四房主母里这位卫氏,实在是不起眼。所以看见她来澄玉阁,李拾月是很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