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剥开橙子,连带着来收拾茶几的阿姨都分了,就是没给陆敬安。
华浓摊在沙发上吃着橙子,望着脸色青如猪肝的男人摇了摇头:“有人要没老婆咯,要没老婆咯!!!!!”
哗啦!!!
陆敬安见华浓去了一楼盥洗室洗手,抽出后背上的靠枕砸到徐姜脑袋上:“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该你的。”
哗啦!又是一抱枕过去。
“敬安,姜姜是女孩子,”陆储从厨房端菜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沉声呵斥他。
后者不悦回应:“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要钱的时候就是哥哥好哥哥妙,哥哥兜里有钞票,不要钱了就煽风点火,巴不得我没老婆。”
“怪我咯?你自己不听老婆话,怪我咯?亏妻百财不入,没听过这句话?”
陆敬安吸了口气,懒得跟她纠缠,抬脚朝着一楼盥洗室去。
华浓刚扯过擦手纸准备擦手,被陆敬安接过去,男人低垂首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哄孩子:“我来。”
“我自己来,”华浓稍有些不乐意。
“你来什么来?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急于给我定罪?你要是放在古代,就是一个草菅人命不辨是非黑白的昏官。”
“江晚舟出车祸你心软,江晚舟失忆你动恻隐之心,活该你被人玩儿。”
华浓避开陆敬安的手将手中的东西擦手纸丢进面盆里,自己不擦也不让陆敬安搭手。
男人见此,眸色一暗,随即想到华浓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忍了忍脾气,叹了口气:“江晚舟此人,诡计多端,老奸巨猾,我想去看,只是想一探究竟,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至于你说的心软,不存在,提及她失忆,更不至于动恻隐之心,我是担心陆老师听到会心生不忍,往后关于江晚舟的事情,不要在陆家提起。”
“于我而言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但是与陆老师而言,他们是在一起生活过的人,虽然时间不长,但陆老师向来良善,即便当初江晚舟抛夫弃子他也没有诋毁过对方半句,有没有感情是一回事,毕竟当过夫妻。你总不能要求一个至纯至善之人一夜之间变得跟我们一样冷漠无情吧?”
陆敬安一边说着一边新扯了几张纸巾出来,擦干她手中的水渍,温声轻哄:“不气了?”
哼……华浓拉不下脸,指尖落在门把手上准备将门拉开,却被人从身后摁住手背。
她侧眸望去,入眼的是男人噙着笑意的眼眸和逐渐放大的脸庞。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菲薄的唇贴上来攻占城池,掠夺她口腔里为数不多的新鲜空气。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毒药,而陆敬安便是华浓的毒药,一沾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辗转反侧的吻落下来让人逐渐沉沦,如同海上的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萍,让人几经沉沦,喘息不定。
华浓被人抵在门背后,腿软的险些往下滑,陆敬安见此,伸手一把卡住人的腰,提留着她坐在洗漱台上,大理石面板上还残留着洗漱时的水渍,屁股一挨上去,惊得人一哆嗦。
男人随手扯过一旁的毛巾,拖着她的屁股起来垫下去。
湿热的吻一路往下。
落在她的锁骨上,唇齿轻轻啃咬着,惹得华浓嘤咛声不断。
娇喘连连,盥洗室里一触即发。
男人的掌心顺着她的衣衫下摆正准备往上时.......敲门声响起。
刹那间,华浓跟只受了惊的猫儿似得,浑身汗毛耸立,推开陆敬安......
男人忍着情欲,压着蕴火,嗓音喑哑:“有事?”
门口佣人听见喊着怒火的询问,吓得有些失神,颤颤巍巍开口:“少爷,姜小姐让我来喊你们用餐。”
陆敬安眉头微微蹙起,眸子带着狼性,嗓音冷厉:“知道了。”
佣人听到回答,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这日,晚餐过后,陆敬安跟陆储进了书房,再出来临近十一点。
华浓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徐姜抱着电脑在看文献。
徐蕴正巧拿着毯子准备盖在华浓身上。
见陆敬安从书房出来,嗓音刻意压低,似乎怕吵醒华浓。
“外面在下小雨,浓浓睡着了,就别跑来跑去了,我让阿姨把房间收拾一下,晚上留宿?”
陆敬安行至沙发旁,看了眼呼吸平稳的人,嗯了声,点了点头。
“那你陪会儿浓浓,我上去收拾收拾。”
说是收拾,其实也快,家里的房间每日都有专门的人打扫,他们上去无非就是换个床上用品。
楼下,徐姜靠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抓耳挠腮,眉头蹙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陆敬安站在一旁扫了他一眼,临了,关心询问:“遇到难题了?”
“差不多,在痛快的死和痛苦的活之间找答案。”
“找到答案了吗?”陆敬安问。
徐姜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楼上传来脚步声,陆敬安知晓卧室收拾好了,轻手轻脚抱起沙发上的华浓,后者被惊动,不耐烦地哼了哼,男人见此,眉头软了几分,不敢再动作,反倒是抱着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