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记者都走了。”
“谁的人?”华浓好奇。
“不重要,今天先开心。”
陆敬安走到超市入口处,推了推车过来,拍了拍把手,望着华浓跟哄小孩儿似的:“来!”
“小孩儿坐的玩意儿。”
“你不是小孩儿?”
华浓最吃陆敬安西装革履的说着这种放浪的话。
这种放浪形骸的宠溺,旁人见识不到。
“我上不去。”
陆敬安笑了声:“是我失算。”
话语刚落,华浓被人打横抱起放进了偌大的购物车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人生在此时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侧眸看了眼推着购物车的陆敬安。
“怎么了?”
“没怎么,”她才不会说觉得这狗男人越看越顺眼了呢!
“小时候这么逛过超市吗?”
陆敬安推着华浓往零食区去,看着她坐在购物车里拿了包薯片丢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没有,你呢?”
“也没有。”
“陆老师没带你来过?”
“他平常很忙,”大学老师,还是研究生导师,平常确实也没多少时间。
“我爸也忙,不同的是,你爸忙着培养国家栋梁,我爸忙着给我找后妈,这么一对比,你是不是好受点了?”
陆敬安汗颜:“没有。”
这种对比还不如不对比。
“晚上回华家吧!我还挺想我妈的。”
“依你。”
陆敬安这种恋爱脑这种时候想的是跟老婆难得的独处时光,华浓想的是得拉着陆敬安回去让杨娴消气。
临近十二点。
陆敬安刚踏步进华家客厅,看见杨娴的脸色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坑了。
“说到做到,人我给你带来了,你们俩聊着,我上去上个卫生间。”
陆敬安:........卖他?
目送华浓风一般分背影消失在二楼。
杨娴指了指沙发,示意陆敬安坐。
“喝点什么?”
“都行。”
杨娴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给陆敬安拿了瓶矿泉水,一杯水而已,本没什么,可这么一看,却有深意了。
对自家人,定然是用杯子的。
外人.......就不一定了。
“陆总辛苦谋略,算无遗策,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心情如何?”
陆敬安低头,不敢言语,杨娴如何说都是他丈母娘。
“华浓是个傻的,被你忽悠,但陆总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这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和谋略之中吧?名分要到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生个孩子绑住她了?”
“我对华浓,并无坏心。”
陆敬安表明真心,杨娴听到这句话,笑了声,端在手中的杯子微微转了转,眼神中含着洞察一切的本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陆敬安不是凡尘之物。”
“年纪轻轻,眼里透着世故精明和与成年人不同的冷漠,华浓当年年纪小招惹你,是她不懂事,一味地追求好看皮囊,却不知与虎谋皮,亦能丧于虎口。”
“杨总这话,我不理解,”陆敬安急切打断杨娴的话,对那句丧于虎口分外介意。
“陆总身边,磐恒着一个江家没解决,又来一个江晚舟,眼下公开你们的关系,除了能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之外对华浓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兴许还会将她卷入局中,让她身临险境。”
“陆总三十未满坐上高位,年纪轻轻成了京港商界掌权者,其谋略,其野心,都无人能敌,你策略周全,心思缜密,在做这件事情应该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即便如此,你还是做了,并且能在华浓手中逃过一劫,就意味着你算计了她对你的爱意。”
“陆敬安,何必呢?”
杨娴的一段话让陆敬安后背冷汗直冒,一来是没想到杨娴会洞悉一切,如果真的看的这么透彻,那华晋之事.........
二来,是担心华浓听到这番话,会憎恨于他。
“杨总尝试过想要一件东西却得不到,足足想了十几年的痛楚吗?”
“从华浓招惹我开始,我就想得到她了,十几岁的梦想到三十岁才实现,我很难不算计。”
“华浓招惹我那年,杨总说的一句话我至今历历在目。”
听到陆敬安这话,华浓端着杯子的指尖狠狠一紧。
微微泛白。
“杨总说,配站在公主身边的只有王子,我为了这句话,努力了十余年,才有资格坐在杨总跟前说这番话。”
“将死之人找到水源,怎么可能只喝一口水?”
“陆某不是圣人,没有七情六欲,我只是众多凡夫俗子中的一个,有欲、恶、嗔、痴、执、贪,得到了人,我想要心,得到了心,我想要昭告天下,欲望支配着我推行一切。”
“你若说爱意,我爱华浓胜过你们每一个人,”华晋爱华浓,但不止华浓一个孩子,杨娴爱华浓,但更爱自己的事业,华晋一死,她野心勃勃想血洗华家公司。
唯独只有他,没有第二选择。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