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撒气?
这简直就是甩她的脸啊!!!!!
华浓拉开车门紧跟上去,三五步并作小跑直接追上去。
“陆敬安,你什么意思?事儿我做了,你的意见我也遵循了,我不求你对我感恩戴德,你最起码不能对我甩脸子吧?你稀罕我的时候捧我,不稀罕我的时候就甩我,你把我当什…………”
“呕…………”华浓叫嚣的声响戛然而止。
一楼盥洗室里,陆敬安扶着台盆吐的天昏地暗。
徐维站在边儿上,顺着他的背,一脸为难的望着华浓,一副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们老板多惨啊!
喝多了,还被人上赶着骂。
人家娶个老婆回来是温言软语说着贴心话,他们老板娶个老婆回来是被追着骂。
太惨了,太惨了。
华浓:…………
莫名其妙的,他觉得徐维的那个表情,让她有种犯了死罪的感觉。
“温水。”
昆兰急切将温水送上来,徐维接过,递给陆敬安。
众人都在忙碌着,唯独华浓看起来像是一个毫无作用的外人。
不不不,罪人。
估摸着在昆兰眼里,陆敬安就是被她气吐的。
华浓靠在门边儿,悄摸摸的望着陆敬安,跟家里那只只会悄悄偷看主人的布偶猫似的。
小心翼翼中又带着点机灵。
“你没事儿吧?”
陆敬安洗了把脸,吐完人都清醒了几分,挥了挥手示意徐维她们散了,望着华浓正儿八经询问:“你是希望我有事儿,还是希望我没事儿?”
“我肯定是希望你没事儿啊!”
陆敬安扯过擦手巾胡乱的抹了把脸,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摸着良心再说一遍。”
华浓跟在陆敬安屁股后头出去,知道人喝多了不舒服,也不敢太嚣张,语气收敛了几分:“我说你这人..........”
“太太,”昆兰开腔,语调中带着那么几分无可奈何,望着华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夫妻和睦,才能家宅安宁。”
夫妻和睦?
他们不和睦吗?
她做了什么都让昆兰觉得家庭不和睦了。
“我.........他,”华浓想辩驳,想了想,算了,刚刚那样子看起来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这天晚上,难得陆敬安早早休息,华浓洗完澡出来,床头上的灯已经熄了半边了,她看了眼时间,十点将过,这天早地早的让她睡觉确实也不合适。
索性钻进被子里刷手机。
关着灯,捂着被子,刷着视频,看见好笑的时不时闷着胸腔笑几声。
陆敬安就这么被鬼占床似的抖动声给弄醒了。
气的不行,一脚踹在华浓屁股上。
“你踹我干嘛?”
“你抖什么?”
“你睡你的觉,你管我抖什么。”
“你抖的跟帕金森似的还指望我好好睡觉?”
华浓:............
陆敬安接走她手中的手机:“睡觉。”
“我睡不着,”下午做spa的时候是睡了一下午。
华浓翻了个身,跟八爪鱼似的贴到了陆敬安身上:“你今晚跟谁一起吃饭?”
“领导。”
陆敬安很享受华浓扒在他身上的感觉,腾出一只手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
“你这个位置,很少有酒局能让你喝成这样吧?是有什么高兴事儿?”
“不算高兴事儿。”
华浓眨巴着眼睛望着陆敬安,等着他的下一句。
男人抬手揉了揉鼻梁:“在国外拿到了一个专利。”
“哪方面的?”
“医疗。”
“这还不算高兴事儿?”医疗技术的专利现在已经处于饱和状态,该研究出来的已经研究出来了,还没研究出来的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来,除了砸钱还是砸钱。
陆敬安这随口的一句话可能是人家带着团队几十年的努力。
这还不是什么高兴事儿?
这得普天同庆啊。
华浓说着,半撑起身子借着外面的光亮望着陆敬安的面容,男人闭着眼,眉骨高挺,一手搭在脑门儿上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
华浓伸手扒下他的手:“陆老板。”
“华浓,我不是当年的那个陆敬安了,读书时因为考了全校第一而高兴,因为拿了奖学金而高兴,创业初期获得第一桶金而高兴,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一个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商人,不会因为自己口袋里进了几两碎银而高兴。”
“那你会因为什么而高兴?”
陆敬安将额头上的手放下来,望着华浓,目光在昏暗中显得迷离:“很重要吗?”
“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