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将脚伸进去,刚一踩上去,舒服地叹了口气:“果然,平底鞋才是女人的福音。”
“回头我还你一双,免得你撩妹没武器。”
萧北凛扯出一抹淡笑,眉眼弯了又弯:“行。”
华浓带着萧北凛进去,不远处,一脸黑色的迈巴赫里,徐维回眸看了眼后座的男人以及他放在座位旁的鞋子,有些心疼:“先生,还去吗?”
陆敬安看着进去的人,眸色晦暗深沉,夹着烟的手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薄唇浅勾,丢出一个字:“去。”
殡仪馆里,华浓正低声跟剧组里的人说什么。
陪了她一天的褚蜜突然神神叨叨地进来:“陆敬安边儿上的保镖来了,让你出去一趟。”
华浓小声问回去:“干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啊,”褚蜜心想,你两人之间的事儿是我能看透的?
华浓疑惑,秀眉紧蹙,走到门口见徐维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D家的盒子,见她出来,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双平底鞋。
徐维伸手将鞋子拿出来摆在她脚边:“太太。”
“什么意思?”
“老板没告诉我什么意思。”
华浓:........
她没看脚边的鞋子,反倒是将目光落在殡仪馆门口的空地上,烈日炎炎下,停在远处路边的三辆迈巴赫极其显眼。
京港对丧事有讲究,祭拜、出殡都得上午。
大家都赶着早来,好表自己的诚意,来的晚的,也就剧组这些人,华浓也理解,明星吧!不想凑资本家的这个热闹,凑得好是好事儿,凑得不好那可得混不下去了。
陆敬安见华浓望过去,按下车窗,隔着马路与之对视。
华浓这会儿觉得自己视线好也是错,她竟然看见了男人警告的视线一直从她的脸面上扫到她的腿上。
她抖了抖腿,有些担心这狗东西打断她的腿。
伸出脚丫子穿鞋。
“你还真穿啊?”褚蜜惊住了,华浓这是被人制服了?
“金主爸爸的要求我能不答应?”
褚蜜:.........也是。
陆敬安见华浓穿上鞋,收回视线,关上了车窗。
“留着,我自己处理。”
华浓见徐维要拿走萧北凛的鞋子,出声制止。
徐维仰头看着她:“还是丢了吧!陆总心思细腻......”
“你不如直接说他心眼小。”
徐维:.....不敢,他是打工人。
华浓换好鞋进去,就看见剧组的人相邀着准备离开,萧北凛一眼就扫到了她脚上的鞋子。
“不合脚?”
“有点,”她道。
后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心里明白,不合脚是不可能的,纯羊皮手工制作的鞋子,他特意找师傅做好准备带回家给老太太穿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舒适。
华浓送走了人,顺带跟导演请了几天假。
........
“凛哥,”萧北凛刚上保姆车,就见京康哭笑不得地拿着一个鞋盒子上来,一打开,上面躺着他给华浓的那双平底鞋。
“怎么回事?”
“刚刚有个男人给浓姐送去了一双鞋,然后她就将这双鞋换下来了。”
“鞋是谁丢的?”
“男人。”
萧北凛拧眉,他只听说华浓在搞谁,没听说有男朋友啊。
“男朋友?”
“估计不是,看样子像是下属。”
“去查查华浓是不是有对象了。”
“凛哥你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萧北凛牵了牵唇角:“管得还挺多。”
京康听出这句话里的不高兴了,赶紧闭嘴。
褚蜜跟着华浓在屋檐底下送客,看见车子远远驶离,她侧眸朝着华浓吹了声口哨:“有何感想?”
华浓叹了口气:“难受。”
褚蜜翻了个白眼:“我问的是你对萧北凛有何感想,你爸死了我当然知道你难受了。”
华浓反问:“什么感想?”
“人家对你有意思啊。”
“人家对我有意思我就要有感想?那我一天天的啥都别干,就写感想去呗!”
........
华晋的丧事持续一周,华浓一直跟在杨娴身后处理此事。
眼看着身旁好友都来遍了,折了个黄道吉日下葬。
京南墓园被京港人称为风水宝地,面水靠山,朝阳从水面升起,山后落下。
广告词打得也张扬:「一生的归宿」
华浓抱着华晋的骨灰盒走上去时,恰见广告牌上这句话,差点没崴了脚。
“陆敬安是你喊来的?”人群中,杨娴撑着伞走在华浓审身旁,低声问她。
“我不喊他也得来,”毕竟是女婿,这点礼节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