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御司夜的身份和骄傲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面子,拉下脸去和许悄悄道歉呢?
尽管,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是有一点过分了,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许悄悄。
御司夜被黑影气得不轻,可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中的依旧是许悄悄红肿着眼睛的模样,委屈又伤心。
他……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补偿她?
其实只要她不提离婚两个字,他对她的包容度和忍耐度一直都很高。
他御司夜出生以来,就没有被人打过脸,甚至包括他的父母都没有动过手。
可是许悄悄和他结婚以来,已经扇了他好几个巴掌了。
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他早就让她变残废了,可他碰都没碰许悄悄一根手指头。
御司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些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可以面不改色、泰然处之,可一遇到关于许悄悄的事情,他就失去了章法,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女人这种生物,思维和男人有很大的不同,他根本就不知道许悄悄在想什么,为什么非要和他离婚不可?
如果是因为冯欣母子两个人,那他大可以解决了他们,哪里有那么多纠结?
御司夜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这么烦过。
与此同时,许悄悄没有回到工作室,也没有回到御家,而是回到了她在工作室附近租住的公寓。
她没有吃东西,只是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仍是红肿的,无声的流着眼泪,脑海中是御司夜轻蔑的神情,耳边是他充满讥讽和羞辱的话语。
“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御司夜提离婚?就算要离,那也是有我御司夜来提,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为什么不能?而且你以为,你和我离过婚之后还会有男人要你吗?我的东西,就算是扔垃圾桶,也绝不让人碰。”
“许悄悄,你嫁近御家这么长时间,怎么还这么天真愚蠢?当你踏进御家这个门,你所谓的自由早已经被你廉价出售,这个时候口口声声和我提自由,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放过你,不可能。”
“非要我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你和北冥夜到底是什么关系?和江逸尘又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男人?”
“御司夜,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离婚,是已经找到下家了?那个男人是谁?他能给你什么?金钱?身份?权势?”
“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清高?”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许悄悄的心脏里。
她想,或许御司夜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妻子,也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独立人格的人,而是他的一件附属品,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说出那些轻蔑的话语,践踏她的自尊。
许悄悄大哭了一场,哭得累了才慢慢地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她继续上班。
御司夜没有再来找她,许悄悄自然也不会再去找御司夜,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似乎谁也不肯认输低头。
许悄悄不断地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占满了自己思考的时间,御司夜也是同样,两个人简直像一个工作狂。
而另外一边,冯欣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高档会所,刷卡进入了一间豪华包间。
一开门,包间里黑暗一片,不见一丝光芒,冯欣条件反射地伸手去开灯,只听见“啪”的一声,屋内大亮,伴随着女人尖利的叫声。
“不许开灯!找死是不是!”
那声音恐怖得就好像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冯欣吓了一跳,立刻就把灯关上了,后背全是冷汗,“关了!已经关了!”
包间里又恢复了黑暗,冯欣胸膛里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来似的,因为在亮灯的短暂几秒钟,她看到了终生难忘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人的脸,布满了伤疤,五官扭曲,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女鬼,差点把她吓得原地去世。
那真的是一个人吗?
冯欣心中产生了怀疑,甚至有一种调头就跑的冲动,可是想到御家的泼天富贵,贪婪的欲望战胜了恐惧。
她强迫自己留了下来,“小姐,是我。”
她不知这个女人姓甚名谁,只能尊称一声小姐,也不算是冒犯。
“下次再敢多手,别怪我让你变成残废。”女人阴恻恻地说道,明显对她开灯的行为很不满。
冯欣连忙保证,“小姐你放心,没有下次了!真的!”
女人冷哼一声,“你按我教你的去做了吗?”
冯欣有些激动道:“当然照做了,御家人果然相信了,御夫人真的以为那个孩子是御司夜的亲生骨肉,对我也是护着的!”
其实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御司夜的血脉,是她乱搞生下来的野种。
她嫌弃这孩子是个累赘,想要丢进孤儿院,没想到一个穿着黑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