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余正吃了一顿午饭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不干什么,苏家人没功夫理他,他就在苏家前后院逛逛,那脸皮简直是无人能及了。到了下午,见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苏鱼实在是忍不了。 “余大人,你若再不走的话这天黑城门可就关了,我家可没有多余的屋子给你睡。” 见到苏鱼终于肯跟他说话了,余正感觉心情不错,苏鱼刚想再放两句狠话,只见面前的人脸色一变,用手捂着胸口。 “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伤口突然间痛了一下,过会就好。” 苏鱼从来不知道余正还有这一面,只得出言好心提醒。 “余大人,捂错地了,你受伤的是右边。” 饶是余正脸皮再厚,这会也尴尬的耳根微红。 那次受伤有一次余正上药,苏鱼正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右边胸口有一处剑伤,口子不大但看着深,这会儿没好苏鱼倒是信的,可余正这么敷衍让她很难相信。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是皇上赐的婚。过个几年我便会嫁到你们家去,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今儿一次说清楚,别一会儿又来一出,一会儿又来一出的。” 这话余正倒是相信,苏鱼这人很有大局观,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那么无耻,借了皇上赐婚的由头就是不想让她拒绝,可这人呐还是贪心的,见识过苏鱼身上的光彩之后,他想要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我是怕你以后不习惯,想在成婚之前跟你多相处相处,京都城那些个公子千金有了婚约,谁不是今儿个相伴去游湖,明儿个一起上山看个景,那才叫正常,我们两个在一块除了正事,就没别的可说的,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怪怪的吗?” 这个苏鱼当然知道,要是余正当初不用赐婚这个法子,她还能跟他好好处,像朋友一样,可是现在看到他就来气,要不是因为上次救她欠了他个人情,早就把人给赶出去了,哪还会让他一直在家里面磨叽到这个时候。 “我知道赐婚这事是我的不对,你要是气不顺的话就拿我出气好了,你怎么打怎么骂都成,但你不能不理我啊。” 余正现在都有些怀念在余家村跟他斗嘴的丑丫头,那个时候的苏鱼古灵精怪,他说一句她就能还他十句,哪像现在这样,他一点也不喜现在两人的相处方式。 “余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民女可不敢对大人不敬,更别说打骂了,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余大人请自便。” 苏鱼可没那奈心,现在也不想管他走还是不走了,反正他人不走晚上也不会歇在他家就是了。苏鱼觉得她这一辈子,跟余正是说不到一块去了,两人三观不同,她也只能做到以后嫁到余府之后,帮他打理好后宅,两人过着的相敬如宾的日子,再多就不能了。 本来打算去后院的苏严,没想走到拐角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一些,鱼儿是一点也不喜欢余正。可两人的婚是皇上赐的,这一点他着实是改变不了。 不知想到什么,苏严眼前一亮,好像也不一定。 最后余正还是离开了,离开时苏家也就只有二虎到院门口送他,别人该忙啥忙啥。苏家的下人们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掺和到主子事情上去,主子们都不凑上去,他们凑上去热乎个什么劲,而苏老二一家是习惯了,以前在余家村主仆两来他们家帮忙,来走都很随意,所以这会儿也都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晚上,苏严房间的灯直到半夜才熄灭,躺在床上摸着娘赶了两天给他做的衣裳,衣裳虽然是棉布做的,可苏严穿在身上,觉得比他以前穿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舒坦,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做衣裳穿。 到了第二天苏严早早的起床,先是去找自家妹妹,想跟她商量他的商业大计,起了才发现自家妹子还没起床。 “少爷,姑娘得再过半个多时辰才会起,你要在这等的话要等好一会儿。” 吴氏去灶屋忙活,见到少爷在院子里坐着,不时看向姑娘的屋,便知道少爷这是来找姑娘的,只得出言好心提醒。 听到吴氏的话,才知道昨天他妹妹说的早是相当的正常,因为她每天都是那时才起床。 “我知道了。” 苏严应了一声之后自去了后院,吴浪跟尹剑两人在后院练功,两人现在练的不是基本功,而是对打,每次都是拼尽了全力,照王刚以前的话说,这样才能激发他们身上的潜力,二人见到苏严过来忙跟苏严行礼。 “大少爷。” “你们练你们的不用管我。” 在看两人练功的时候苏严也没闲着,在一旁蹲起了马步,这是他每天早上必练的基本功,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增加腿上的耐力,行商途中遇到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