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是个一根筋愚孝的,他此番若是无事被放出来,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会没脸没皮地粘上来。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倒打你和娘一耙,还会牵连到忠王和谢三公子。
害他们于不义。
你爹他虽愚孝但是个好人,娘不想他因此得罪了贵人们。
也不想贵人们因此名声受损。
唯有让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再无可能在你爹面前翻身,我们一家三口才算彻底解脱了。]
沈昭看向裴夫人,她倒是个明白人。
裴元义有夫人如此,夫复何求啊。
她不妨帮她一把。
沈昭将手中的同意书扔在裴氏族长的脸上。
“这是你们裴氏一族的事儿,与本王无关,要签字你们便签字。
不过本王与谢三公子今日在此瞧见了,也算是个人证,证明你们脱离和裴元义的关系。”
裴氏族长从脸上拿过纸张,就要就着手指上的鲜血写下自己的名讳。
沈昭眼眸微闪,复又开口道:
“即便你们族里现在将裴元义逐出家族,可也为时已晚了。
现在只有本王和谢三公子在此,除了你们裴家人,也只有我和谢三公子知道此事。
若裴大人当真是逆臣,被圣上责罚,到时候你们裴氏族人怕是一个都逃脱不了,毕竟圣上可不知你们将裴元义逐出裴氏。
黎民百姓们也不知裴大人不再是裴氏族人,这段时间依旧会将一腔怒火发泄到你们这些人身上。”
沈昭看着裴家人变幻莫测的神色,继续说着“想必这两日,诸位过得都十分糟心吧。”
被沈昭这么一说,裴家人脸上升起怒火,眼底布满委屈。
他们这几日如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就连今日来裴府也是偷偷摸摸钻狗洞进来的。
大门被前来闹事的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本想从后门入府的。
后门同正门一样,被百姓们团团围住。
他们只能放下尊严,从狗洞中爬了进来。
若不是裴元义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沈昭听着这些人委屈的心声,只想发笑。
一个个的都在心底埋怨咒骂裴元义。
却也忘了,如果没有裴元义他们这些人连京都城长什么样儿,怕是都不知道。
衣食住行都是裴元义为他们提供的,他们何来的脸面来责怪他。
“你们这字签了怕也是白签呢,毕竟只有我和谢三公子知晓,府外的百姓和宫里的圣上都是不知晓的。”
沈昭的话让裴家众人面上愁云惨淡。
是啊,忠王说得不错。
他们就算现在将裴元义逐出家族也只有他们裴氏族人和眼前的忠王和谢三公子知道。
府外的百姓们可是不知道的。
府外的百姓们!
突然裴老夫人惊喜开口,双眼冒着精光“府外的百姓们还没散去。”
裴氏族长瞬间被点醒,接话道:“对呀,府外的百姓们还没散去。
咱们可以敞开裴府大门,当着众人的面将裴元义逐出氏族。”
这会他嘴角也不觉得痛了,说话也清晰了。
这样他们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摆脱裴元义了。
就算皇上要杀要砍裴元义也同他们没有关系了。
其他裴家人恍然大悟,个个眼眸金光。
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昭告天下裴元义不再是裴家人。
他们也不用在寝食难安担惊受怕会被裴元义给牵连。
沈昭眼中闪过一抹讥笑。
鱼儿上钩了呢!
裴老夫人催促府上下人道: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将府门打开。”
“我看谁敢!”裴夫人挡身在石阶上。
字字泣血道:“老夫人,元义一直尊你为母亲,事事顺你的心尊你敬你,从未顶撞过你,您的吩咐和要求元义事事满足。”
“现在元义出事,您就要舍弃了他吗?”
“您可知如果现在裴氏将元义从家族赶出,意味着什么吗?”
“众人又会如何想元义,您想过吗?”
裴老夫人对着裴夫人没好脸色道:“我是他长辈,他该尊我敬我!我身为长辈他身为晚辈,我的要求他理应满足,若是敢不满足那就是对老身不敬。
南楚国上至皇室下至黎民百姓,都最重孝道,他裴元义敢不依着老身!
可不是老身要舍弃他,他本来就同老身没有血缘关系,他又做出这等伤天害理忤逆之事。
裴氏将这等祸害赶出族里有何过错!”
裴老夫人白了一眼摇摇欲坠的裴夫人,在心里暗道【没用的东西,这般就受不住了,等裴元义死了,老身将她们母子赶出裴府有的是她哭的时候。】
沈昭看着裴老夫人得意忘形的模样,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