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府上的姑娘,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男子瞧,也不嫌臊得慌。”
陈宝依迈进堂中的瞬间,就看到武兰儿一双眸子恨不能粘在楚将军身上。
若不是这堂中还有人,这骚狐狸精怕是要对楚将军投怀送抱了。
楚夫人还在楚将军身边坐着呢,她怎好意思那般盯着楚将军目不转睛地看。
武兰儿闻声,朝着说话之人看去,眼中立马升起一抹不屑。
“我道是谁家的狗没栓好到处乱吠,原来是陈姐姐啊,兰儿还不知陈姐姐何时从那湿寒苦楚之地回京了呢。”
“不知陈姐姐在京都可过的习惯,毕竟兰儿听嫣儿姐姐还有陈老夫人说,陈姐姐在临海野惯了,可是半点京都的规矩都不懂呢。”
武兰儿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姐姐你回京也有几日了吧,怎不见陈国公府为你举办迎尘宴,陈姐姐今日出府,可告知了府上老夫人,该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陈宝依当即甩给武兰儿一记眼刀子。
“我道是谁家的狂蜂浪蝶呢,原是武家妹妹啊,怪不得如此饥渴呢,武妹妹待我向你姨娘问好,昨日我还见街上有花魁游行呢,现在的花魁不比不上武妹妹当年的姨娘风情万种。
只一眼就勾住了忠义侯的魂呢。”
说着陈宝依猛地捂住嘴,好似说错了话一般,小声解释道:“瞧我这张嘴,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呢,虽然武妹妹是卑贱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虽然武妹妹的姨娘是当年艳冠京都城的花魁,但我实在不该将这些都说出来,来打武妹妹的脸。”
“哎呀,我怎么又说武妹妹是庶女了呢,哎呀又说了呢,怎么办才好,谁让我一见贱人就控制不住自个儿呢,这毛病怕是要等百年之后带进棺材里了呢。”
沈昭看着耍宝的陈宝依,突然觉得她若不是陈定天的女儿,其实也是值得结交的。
她从陈宝依的身上,看到了自个儿曾经的影子。
曾几何时,她也同陈宝依这般肆无忌惮我行我素。
看不惯的直言不讳,寻我事者绝不会任之听之而是百倍还之。
武兰儿的脸犹如被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精彩异常。
“陈宝依你这个没规矩的东西,怪不得陈老夫人不喜欢你。”
陈宝依的脸当即寒了寒,“你武兰儿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姑娘大呼小叫。”
“本姑娘出身陈国公府,乃陈氏嫡系,爹是一方主帅,娘是当家主母,你不过一个小妾生的庶女,本姑娘称呼一声武家妹妹是看得起你,别真将自个儿当个人。”
“也就是那些分不清的将庶出的女儿当成宝,凡是有些脑子的都不会嫡庶不分亲疏不分。”
武兰儿彻底被激怒,也顾不得祖母临出门时交代她,一定要在楚将军面前保持端庄得体,给楚将军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她现在实在忍不了了,她自小被老祖宗养在身边。
府上谁人不捧着她惯着她。
就连嫡母都要看在老祖宗的面上对她忍让三分。
在京都,她更是仗着忠义侯府和大堂伯的威望横着走。
世家千金官宦小姐就没有一个不巴结她的。
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她是小妾生的说她是庶女。
今日陈宝依不仅说了,还是当着楚将军的面来打她的脸。
当真她武兰儿和那个楚夫人似的是泥捏的不成。
“陈宝依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活撕了你。”
忠义侯夫人连出声都未曾出声。
这个小贱蹄子被那个老东西骄纵坏了,当还在忠义侯府不成,谁人都必须让着她宠着她。
也不知那老不死的东西是如何作想的,让这小贱蹄子嫁给楚慕当平妻的。
虽然楚慕不喜他夫人是不假,可他若不眼瞎绝不会取武兰儿这么一个下烂货。
陈宝依利索地微提裙摆,动作和当初沈昭暴打楚仁杰如出一辙。
在武兰儿冲过去的瞬间,陈宝依回身抬腿,对着武兰儿狠狠就是一个飞踢。
“自不量力,我自幼随着爹娘兄长在军营长大,还想活撕了我,也不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手不能提的废物,你过来呀!”
沈昭看着陈宝依潇洒的动作,她越来越看好她了怎么办。
她同陈宝依一样,自幼随着父兄混迹在军营。
她从陈宝依身上看到了越来越多以往的自己。
武兰儿一声惨叫,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丫鬟婆子身上。
“陈宝依……我要杀了你,你怎敢打我怎敢打我!”
“我爹忠义侯。”
沈昭觉得此话好生耳熟,不愧都是武家人。
武云海在京中营被揍时就在大喊:“我爹忠义侯。”
如今武兰儿被打,亦是那一句“我爹忠义侯!”
好像喊出来这句话,别人就会忌惮她爹的地位不敢打她似的。
这句话若是放在平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