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飞快地看了一眼嫣然郡主,沈浅梦这会子早就沉浸在惶恐之中。
哪还顾得上这名被她收买的书生,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
书生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昭,但见楚将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将他的所有心思都给看穿了。
狡辩的心思瞬间熄灭。
老老实实道:“殿下学生是被逼无奈的,还请殿下饶了学生这一次。”
看嫣然郡主的模样,她显然已经失势,他也不怕得罪她。
哭诉道:“是嫣然郡主寻到学生,威胁学生前来大将军府出言诬陷将军夫人。
学生也不想的,可她是郡主,学生只是小小的寒门学子。
学生明年开春就要大考了,若学生不从,嫣然郡主她就要将学生赶出京都。
学生寒窗苦读数十年,从童生一直考到现在,学生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幸而没有给楚夫人造成顺势,否则学生万死难辞其咎。”
书生的话将沈浅梦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太子闻言震怒道:
“沈浅梦他说的可当真?”
南楚国重视科考,若当真是沈浅梦以科考之名威胁这书生,这罪过可就大了。
沈浅梦一心神游在外,并不知晓刚才那名书生说了什么。
她神情怔愣的看着太子。
沈昭好心提醒道:
“嫣然郡主,这名书生说你以考取功名为威胁,迫使他在我府门前诬陷我夫人。
殿下在问你此事可当真?这威胁马上要大考的书生可是重罪啊,还请郡主想好了再答。
殿下可是最注重学子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重罪,她不能再让太子哥哥失望了,沈浅梦想也没想回道:
“他胡说,我没有威胁他,是他收了我的银两,是他见钱眼开……”
“那也就是说,这名书生确实是你安排在我府门前诬陷我夫人名声的人了!”沈昭此话一出。
沈浅梦恨不能自打嘴巴。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怎么能不打自招!
“我……”沈浅梦支支吾吾半天,始终说不出话来。
书生涕泪交加“学生虽家中清苦,但也是有志气的人,怎会为了几两碎银自毁我读书人的名声。
还请殿下和将军明鉴,是郡主威胁的学生。”
“不是这样的……”沈浅梦还要辩驳,太子直接打断她的话。
“够了,”
内堂中的沈母用手捂紧自己的嘴,以免自己哭出声。
浅梦她怎么能那么傻,怎么能雇人来毁昭昭的名声。
昭昭可是她嫡亲的姐姐啊。
她一直知道浅梦因着昭昭比较受宠,对昭昭多有不满。
但是她没想过,这份不满,居然达到了让浅梦要毁了昭昭的程度。
都是她这个当娘的不是。
沈母歉疚的看着楚慕。M..
无声的对着楚慕说道:“昭昭别怪浅梦,她年岁还小,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楚慕直接将脑袋撇向别处,不去看沈母的唇语。
阿昭的娘当真偏心。
是不是阿昭被沈浅梦给逼死了,她娘还会说沈浅梦是无心的。
此时派去郡主府的人也回来了,将得到的消息告知了在场众人。
坐实了沈浅梦给亲娘下毒陷害长姐的罪名。
太子眼中闪过厌恶,吩咐道:
“将沈浅梦押下去,虽她是郡主,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孤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
沈浅梦闻声,整个人立马恢复了精神,连忙对着太子叩首求饶道: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嫣然知道错了,是嫣然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
还请太子哥哥看在嫣然往日功劳的份上饶过嫣然这一次。
嫣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太子不再理会沈浅梦的求饶,对着京兆尹下令道:
“将人带回京兆尹衙门。”
立马有京兆尹衙门的衙役上前,沈浅梦连忙后退尖叫道: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要去大牢,太子哥哥你不能这般狠心对我!
我是给人下了毒,中毒的是我母亲,她都不曾说什么都不曾怪罪我。
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问我的罪!
我雇人诬陷沈昭毁她名声又怎么了?
她欠我的,她抢走了父兄对我的宠爱,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我为何就不能让她活在痛苦之中,为什么就不能!
沈昭这个贱人,我恨她,恨她不得好死!
若是她死了,父兄就会将心放在我身上。
父兄就会为我着想,若非是她也不会发生他们被流放这等子罪事。
一切都是沈昭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