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我就长跪不起。 刘洋生的这种软要挟的心里是否能够奏效,还要看结果。当他在这门口跪了约十来分钟后,房门突然打开了,是施在田的妻子田甜蜜打开的。 她手里拿着撮箕装了些垃圾,正要出门到楼梯间的垃圾口倒掉,却见刘洋生跪在门口,便惊诧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昨天来了几趟,今天又来?你跪着又能么样?这不是变相骚扰吗? 跪着的刘洋生抬起头说,嫂子,恁地怎样说我都理解。我还是想请施教授出马救人,我公司前任总经理覃财兴在家里打坐入定六七天没有醒来,唯有施教授能够救他,若是施教授不救,他的性命难保哦! 田甜蜜乜斜他一眼,不再搭理,走出房门绕过跪着的刘洋生下到楼梯间的垃圾口倒了垃圾,转来时,就告诉刘洋生,你这样跪着又有什么作用?你昨天刚走不久,施教授就在家里打坐入定,直至今天下午都没有醒来,也不知么时候能够醒来。要救人,你还是想办法另请高明吧! 刘洋生一听,傻了眼,再看田甜蜜进门去,将房门“啪”地关上,那架势好像在说:我关了房门,眼不见,心不烦。你想跪就跪吧!跪多久都不关我的事。 无奈,刘洋生只好起身,正转身迈步就要离开之际,突然听到屋里有男人的说话声,他一听那浑厚的嗓音就熟悉,那是施在田在说话,说的是还真没有办法什么的等等。 刘洋生又转过身,伸手欲敲门,又把手缩回来了,他不想屋里的女主人田甜蜜因为讨厌他光找施在田而指责他,但又不甘心离开。他断想:施在田在家里就一定会开门,开门也只是迟早的事。刘洋生就和开始一样,跪在门前等候。 又听到屋里的田甜蜜说,老施,昨天找你的那个男子又来了,正跪在家门口。唉,你怎么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他进屋?这是施在田在说话。 田甜蜜又说,你在打坐入定,我哪能让生人进来,不是怕你受干扰吗?田甜蜜挺有理由地讲。 再没有听到施在田讲话,只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蓦然,房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下颌的胡须都现出点点斑白的施在田。 跪着的刘洋生用乞求的口气讲,施教授,今天已经第七天了,在家打坐入定的覃总还没有醒来,你能不能救一救他? 施在田却绕开话题讲,你还跪着干吗?跪也没有用。快站起来,我跟你把话讲清楚,你昨天来找过我,我当时拒绝过你,但是拒绝归拒绝,我哪能真的会拒绝呢?你从我家里一走,我就打坐入定,灵魂离体,很快就查找到你们覃总的下落。 他在哪里?已然站起来的刘洋生迫不及待地问。 听我说完。施在田瞪他一眼,接道,覃总到澳门一家赌博场看赌博去了,他采用意根神力让一些与他有过节的人输钱不少,又让一个对他有情分的人赢钱不少。我见到他,叫他赶快回来,他却不肯,他看赌博看上瘾了,我好说歹说,劝他回来,他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回来了。 那完了,覃总在家里打坐入定到今天整整满了七天,他的灵魂要是还不回来,光留一具躯壳在家里的他又能存活多久呢?刘洋生不知道是这种结果,他就这件事担忧地发出感叹。 你快回去,到覃总家去看一看仍在打坐的覃总,可以试一试他的鼻孔看还有没有气,摸一摸他的胸口看还热不热?施在田这么吩咐他,站在屋内静听他们讲话的田甜蜜插上一句,我家老施尽了最大的努力,若救不了施总,你也莫怪。 不怪,要怪就怪施总自己不肯从澳门回来。刘洋生说着,转身下楼去了。 施在田追上一步,嘱咐道,刘助理,回去后,照我说的做了,若覃总完全不能醒过来,你就让他妻子报警,让当地公安民警来看现场,也好确认他的死因。 在潜山县城郊结合部覃财兴的别墅三楼,在蒲团上打坐入定的覃财兴已经七天了。翟皎月一直守候着,她心里非常着急,时而将手伸到覃财兴的鼻孔下一试,感觉气息越来越微弱,她昨天轻轻摸他的胸口还有一点热气,今天上午再摸时,已经没有热气了。 派出去的总经理助理刘洋生也不知找到施在田没有。她清楚,唯有有神通的施在田才有办法救助丈夫。可是现在刘洋生还没有回来。她早晨没有过早,到了中午有点饿,却又没有心情吃饭。她用很快的速度煮一碗面条,也不在二楼餐厅里吃,只端着往三楼走,想一边吃面条,一面观察定格了一样,正盘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