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作用,关键要让这一口干涸了的丹泉再冒出丹泉来才好。 现在的佘青叶还是有办法,她立即席地打坐。闭目入定之际,对老尼姑说,尼师,我坐在这里没有睁开眼睛之前,你不要叫我,我想离开附体,恭请丹泉神恢复这一口丹泉水,免得打老远从山下割坡洞里提水上来,多累人喽。 老尼姑已知道她附体的不凡来历,觉得叫她白蛇精难听,就喊她白娘子,说可以,如果你让这一口丹泉冒水,恢复以前甘洌的丹泉,那么,尼师我就立刻为来到本庵的施主剃度,并赐法名。 已然跏趺而坐的现在的佘青叶旋即拱手施礼,说谢谢尼师,不过,我不一定有把握说服丹泉神,但是我会作出努力。 老尼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说,你试试。心想:我在本庵出家几十年,还经常在此供香烛,跪拜施礼,丹泉神都不买账,难道你作为白蛇异类,还是附体者,又与丹泉神素无交情,加上你从来没到这里供过一炷香,丹泉神会买你的账吗?不过,你这么尽心尽力为我求丹泉神,就算不奏效,我照样会满足你的愿望。 此刻,现在的佘青叶双目微闭,如如不动地坐在丹泉边,可是这白蛇精已出离附体,睁眼就看见一个白髯飘飘的老者,他的瞳仁是红彤彤的,眼白并不白,而像涌动的一泓甘洌的泉水。 有神通的白蛇精知道老者就是甘泉神, 遂盘在地上,把蛇脖子抬起来,朝他点头几下,作为施礼。白蛇精尚未开口讲话,丹泉神就微笑着说,你是替尼师来求我送丹泉的吧?! 大神,既然知道白某离开附体来求你的目的,何不快点恢复丹泉呢?你应该知道,丹泉干了,害苦了尼师,尼师可没有罪过,要说有罪过的就是那个狩猎的汉子,你应该惩罚他们,不应该惩罚尼师。 本神已算定白蛇精会到来,故此正在等你,有事商议。丹泉神边讲话边拱手,分明向白蛇精还点头之礼。 看你叫得多难听。白蛇精不高兴地说。 好,就叫白娘子该可以吧?!丹泉神改口,方方正正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那么你就说吧!跟我商议什么事?盘在地上的白蛇精把脖子昂起来问道。 丹泉神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白蛇精点头,随即溜开了。 约莫5个时辰后,太阳下山了,在丹泉边打坐的现在的佘青叶还没有醒过来,老尼姑干着急,又不好叫醒她。心想:天黑了,你还不醒来,还在丹泉边打坐的话,我就得在你头顶上支起一个篷盖,要不,晚上下露,人就受不了,轻则患感冒,重则患风湿。 忽然,老尼姑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抬头看去,一个面熟的长脸汉子挑一担水走过来,站在巴吉庵门前对她叹息着说,老菩萨,这两桶水往哪里倒? 你不是打猎的人吗?怎么跟庵里挑水?我又没有请你。老尼姑答非所问,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老菩萨,你们出家人当然不会请我挑水,就算当今的县太爷请我挑水,我也不一定愿意。可这水不得不挑哦!站着没有歇担儿的长脸汉子说过这话,又问老尼姑,这两桶水往哪里倒?老尼姑把他领进庵内的厨房,将水倒在一只缸里,可缸里只能容纳两桶水,开始已装一桶水,是现在的佘青叶帮老尼姑从山下的割坡洞里拎来的。 这时,汉子把其中的一桶水倒进缸里已满,还一桶水就倒进老尼姑常用的一只空桶里。然后,他把扁担钩一挽,钩上两只空桶,往肩上一搁,就要走。走出厨房,还留下一句话,老菩萨,我明天还要从山下挑一担水上来。 不用,不用,这一缸水,我可以用两三天,你若是要帮庵里挑水,那就过三天再挑吧!老尼姑边说,边快步绕到长脸汉子面前问,你干吗要帮庵里挑水?我一直不明白。 长脸汉子说,老菩萨,要我说就说吧!说心里话,我这是被迫帮庵里挑水,不干不行? 老尼姑表明态度,施主,我可没有逼你。是谁逼你挑水的? 长脸汉子叹息着讲,老菩萨,你有所不知,今天下午我本来是好好的,持猎枪准备上山狩猎,才走出门槛,就感觉脖子不舒服,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吐不出气来,但又看不见东西。而且越来越厉害,简直就要窒息而死。 这时,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说,聂汉,你想不想舒服一点?我说想哦,我做了什么错事?那个声音回答,我不想解释,你受到惩罚才会明白。 我说,这个惩罚,就像毒蛇冷嗖嗖地缠住脖子,受不了哦!差不多要出人命了。那个声音说,要我松开,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从今天开始连续一个礼拜,每天从山下挑一担干净水送到吉巴山巴吉庵去给老菩萨用。 我一听就明白了,上次我和马武、胡能来三个猎人在巴吉庵附近燃起篝火烤野物肉吃,取水时把庵边那口丹泉弄得又腥又脏,是不是由此得罪了老菩萨,老菩萨施法来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