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她已到月亮河洗孩子的屎尿片去了,还没有回。 算了,吴美云考虑到那边茅厕里去解手,来回不到三两分钟,估计睡得正香的孩子不会醒。可是她从茅厕里出来,走到堂屋门口,却看见一只花猫从摇窝上跳下来,咪呜一声,身子一晃,一个腾空跳,就趴上了墙上的木格窗,尾巴一翘,就钻出窗栏跑了。 发瘟死的。怎么跑到摇窝上去了呢?吴美云就着纤纤素手把腰带一紧,嘴里骂着,发急地走过去看,孩子还睡得好好的,没有醒,可是他的脖子湿了,还有一点臊味。 吴美云一闻就明白了,又狠狠地骂道,发瘟死的,怎么爬到摇窝上来撒尿嘞?下次捉到你这只畜生,非把你剁成八块不可。 站在她面前的水鬼启武狡黠地一笑,说我总算蒙了你一回。那只花猫之所以爬上摇窝在你孩子的脖子上撒尿,全是我的主意,我刚才借花猫的身子附体了,你不知道吧?! 人鬼之间处在不同的时空维度,吴美云当然听不见启武说话,也看不见启武那副得意的样子。不同的是启武作为水鬼,却能够了知人的情况,而人对于鬼的诡秘行为,就算是任何行为都感知不到,可以说是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