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馥郁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她太了解妹妹了,她知道妹妹在外面不是做什么光彩的事,那就说不准妹妹肚里怀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包馥郁曾经也进城到红灯区坐过台,只不过她很幸运,这种幸运可以说是她俊俏的长相赐予的。她头次所接的嫖友,成了她现在的丈夫。 还记得当过她嫖友的丈夫最初给她说的话,你生得好漂亮,太迷人了,你能不能不做这个事跟了我。从今天开始,就辞职,我负责能够养活你,不谈锦衣玉食,至少吃喝穿戴不愁。 这可让包馥郁动心了,随后,果然听他的,做了他的妻子。 记得包馥郁还顶过他一句,你让我不做这事儿,你也必须遵守一条,不再嫖了。 那男人握着包馥郁的纤纤素手笑道,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做我的妻子,我还不满足吗?打死我都不来红灯区了。 这会儿,包馥蓉伸手拍着肚皮说,如果真的怀了,那么百分之百是吴镇日的,我还不清楚。 前段时间,你和别的男人有来往吗?包馥郁还怀疑妹妹所言不实,看着她讲,你要说真话,姐姐为你着想。 姐姐,我明确跟你讲,我即使和别的男人有接触,但是都要求戴那个套子。否则,我不让碰。唯有吴镇日那个狗东西例外。包馥蓉说得耿直、激动,还咬牙切齿的,以示对背叛她的吴镇日的恨意。 那就好办,吴镇日脱不了干系。包馥郁边说边抓一片纸巾擦着嘴巴。 第二天,她领着包馥蓉在城区医院作妇检,结果正在意料之中:包馥蓉怀孕了。 包馥郁怂恿她说,如果你想和吴镇日断绝关系,将来再找人,可以打胎,不过打胎之前,要他出一笔损失费;如果你真要报复他,可以把孩子生下来,要吴镇日出钱你养着,还可以不断地找借口敲诈他。不过这样彼此都有很多麻烦,你自己选择,按第一个方案办,还是按第二个方案办。 我现在的心很乱,要静下来考虑。包馥蓉拿着写有妇检结果的纸片对包馥郁说。 第三天,包馥蓉回到雨林镇月牙村自己家里。 父亲又谈起镇上那个卖肉的小伙子,说昨天晚上媒婆又来了,还问她考虑好吗? 包馥蓉把揣在衣眼里的那张标有妇检结果的纸片摸一摸,还是不拿出来,她觉得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昨晚她在姐姐家想过:只要自己把孩子生下来闹一闹,说不定吴镇日的现任妻子受不了就要离婚。 她现在不考虑父亲催她和镇上卖肉的小伙子相亲的事,却又不能无动于衷,就敷衍着父亲说,媒婆说的那个小伙子,我是红黑都没有看见,怎么叫我答应? 那好说,我叫媒婆领他来,让你看看。父亲见女儿松了口,以为她动了心,就要出去叫媒婆。 包馥蓉制止道,爸,我自己到镇上卖肉的摊位悄悄去看,看了再说。 我带你去,你不认识他。 不用你带,让妈带我去。 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还没有沟通好。 在堂屋里洗衣的母亲忽然抬头说,馥蓉,我也不认识那个卖肉的小伙子,怎么带你去看? 父亲连忙解释,镇上只有一个卖肉的小伙子,其他屠夫都中年以上的汉子。 包馥蓉立即接过话,爸,既然是这种情况,我谁也不用带,自己去看不就得了? 那也好!你自己去看,他的身高、长相都不错,绝对配得上你。父亲望着女儿肯定地讲。 雨林镇集贸市场人来人往很热闹,更多的人还喜欢看热闹。 在西边菜场有一排肉摊,第四个摊位前正有许多顾客围着看什么。 一个矮胖汉子拿着割好了的一刀猪臀部肉,朝一个卖肉的瘦高个青年说,你手法真准,我叫你割2斤8两猪臀部肉,刚才复了秤,一钱不差。唉,他又指着这刀肉上的肉皮说,你把这些肉皮跟我削下来,行不行? 瘦高个青年二话不说,接过那刀肉削了皮。递还时,矮胖汉子不接,却说,你马上再把这刀肉过秤,过秤之前能够说准它的斤两吗? 没有必要说。瘦高个青年边说边继续将削了皮的肉往矮胖汉子手里塞。 如果说得准,我宁愿多付你5元钱。矮胖汉子坚持他的想法。 瘦高个青年一点头,将这刀去皮的肉在手里掂量着,想一想说,2斤6两2钱。 然后丢进肉摊边的电子秤秤盘一称,显示屏箭头指定的千刻度,化成斤两刚好是2斤6两,只是2钱电子秤没有显示。 这当然算瘦高个青年说对了。 围看的顾客把敬佩的目光从瘦高个青年的脸上移开, 一齐看着矮胖汉子,仿佛都在无声地敦促他,你可不能耍滑头,快把5元钱掏给卖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