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街某小别墅二层书房。
秦观棠听到楼下的门铃声,他有片刻的迟疑。
他并未让程峰前来送文件,所以,会是谁?
“叮咚!”
又是一阵响。
他也坐不住,起身下了楼。
隔着玻璃门,看到外面站着的身影,秦观棠不自觉地拧眉。
房门打开,他并不想对方进来,只冷声道:“蔡先生稍等我片刻。”
秦观棠没等对方回应,已经关门返回楼上。
等再下来,他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和手机。
“附近有咖啡厅,我们去那边坐坐。”
蔡父慢一拍点头,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影。
到了最近的咖啡厅,服务生刚送来咖啡,蔡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说明来找秦观棠的目的。
反观,秦观棠尤为的淡定。
他先是搅拌了一会儿咖啡,又接连处理手机上的消息,最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蔡父终于见他放下手机,刚要开口,秦观棠的手机又进来一通来电。
秦观棠看他一眼,起身走到旁边不远处接听。
几分钟后,返回来在对面落座。
蔡父停了有一分多钟,见他没有再看手机,这才开口:“阿棠,我来找你是因为家敏的事。”
秦观棠看向对面的眼神,好似在看垃圾。
蔡父那略显卑微的态度,始终没好意思抬眼。
秦观棠目光收回,声音冷淡,“蔡总,这里是中国。自古以来,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蔡家敏在中国犯法。”
“我知道你的权利在当地很大,只要你一句话,家敏肯定没事。再说,你们可是……”
蔡父的要求,令人可耻。
不等说完,秦观棠抬手制止。
“蔡总,我说的很清楚,这里是中国。你女儿触犯法律,自有法律惩治。至于你想说的,我再次向你澄清,我跟蔡家敏订婚的事,早已经取消。她的事,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阿……”
“蔡总,请叫我全名。”
秦观棠那摄人的目光,以及冷硬的态度,让蔡父半天堵得说不出话。
一阵静默后,蔡父刚要再次开腔,秦观棠放在旁边的手机传来震动。
“我还有事,不能继续奉陪。”
秦观棠拿起手机,站起。
要走时,他又冷声丢下话,“蔡家敏的死刑,就算再次上诉也没有机会翻案。你还是别在她这里,继续浪费无用的时间。”
蔡父刚想争辩,秦观棠已经阔步离开。
让他死心,更是让他别再找自己。
秦观棠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会去滥用权利,包庇一个恶人!
这边的事解决,他准备再找时间去州安,看望陆怀夕和小团子。
彼时,州安。
陆钰出差回来后,一直叮嘱陆怀夕的病,得知她从上次出院就没再去过医院,而且,医生开的药,她也是偶尔吃一次,但她整个人的状态明显不如从前健康。
所以,这天,陆钰特意等她一起下班。
“先跟我去一趟医院。”
陆怀夕朝电梯口走,陆钰从另一个方向迎面过来。
“不用。”
陆怀夕看了眼手机时间,拒绝的干脆。
陆钰先她一步进电梯,“还是再检查检查。”
“最近几天,感觉状态还好。”
“药呢?”
“药还有。”
两人正说着话,其他同事进来,才短暂消停。
直到电梯到达一楼。
陆怀夕要出去,手腕被人拽了一下。
原来是陆钰想跟她一起走。
其他同事陆续出了电梯,二人最后走出。
“我是为你好,你也知道一旦发病有多吓人。”
“我知道。这不,暂时没事麽。”
陆怀夕急着去托儿所接小团子,没有心思听陆钰唠叨。
但是出了大楼,还是被陆钰拽上车。
“那就先接上十一,咱们一起去医院。”
陆怀夕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随后,又道:“田秀跟我说了,她跟她姨妈打电话询问这个疟疾。”
“结果怎么样?”
“看医生。”
陆钰偏脸睨她。
陆怀夕有些庆幸:“好像上两次发病的时候,医生用药给压制了。”
她说着,将原本有黑色伤口的手指举给陆钰看,“没了,伤口已经愈合。”
陆钰并没有因此松懈,“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陆怀夕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也没再继续僵持。
从托儿所接上小团子,直奔医院。
一系列检查下来,外面已经天黑。
陆钰和小团子在外面等候,为了打发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