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陆怀夕猛地推开,里面只有陈澄和陆钰,再无第三个人。
陆怀夕不死心地将包间每一个角落,甚至卫生间都检查一遍,并没有看到秦观棠的身影。
“人呢?”
她走近陆钰,问。
陆钰有点懵,看了陈澄,又转向她。
“给你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他的事。”
陈澄此时过去关了包厢的门,返回来时,说:“秦观棠不仅不认你,也不认我们。”
陆怀夕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双清眸顿时睁圆。
陆钰接着道:“我白天去他公司,他让人把我轰出来了。后来,见到了,但是很明显他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陆小姐,老秦之前并非是去出差,而是去了南洋。”
陈澄倒了一杯水递过来,陆怀夕木然地接下。
南洋的话,那不是他母亲也在。
陆钰:“我跟陈澄分析,他那一个月可能在南洋经历过什么,所以才有那么大的改变。”
陈澄:“也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我们知道。所以,对你对我们都故意冷淡。”
两人这话,陆怀夕心里更加难受。
如果真是有难处,她作为他的妻子,理应要一起共同面对,共患难的。而他将她推开,又是什么意思。
陈澄看出她的痛苦,不禁安慰:“陆小姐,你也别多想。以老秦从前对你的态度,他现在只能是在保护你。”
陆钰也跟着道:“他母亲,苏阿姨回来了,现在就在秦宅。”
陆怀夕倏地转眸,定定地看着陆钰。
既然如此,她倒是能理解秦观棠白天那一眼的冷漠。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家。”
陈澄说完,陆钰从沙发上站起,“我送她。”
“那我也先回去,明天咱们再接着分析。”
三人从包厢出来,陆钰上了陆怀夕的驾驶室,怕她情绪不佳,路上出事故。
陈澄则驱车跟在后面。
直到看着她上楼,俩人才离开凤凰城。
第二天,陆怀夕没了昨日的伤心,反而精神抖擞。
然而,人刚到公司就在楼下看到等候许久的苏容。
她一身高贵,睥睨众生的姿态看着陆怀夕从车上下来,再到走近。
“陆小姐,借用你半个小时。”
说着,她朝附近咖啡厅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怀夕没有拒绝,跟在后面进了咖啡厅。
点了两杯咖啡,苏容看着她的神情没有过去的跋扈专横,反而一脸温和。
“我为什么一从南洋回来,就立刻约见你,我想你应该想到的。”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想到。”
陆怀夕淡笑开腔。
她的从容还是让苏蓉有些诧异。
于是,也就摊开来说:“你昨天不是见过秦观棠?他对你的态度很明显,你不会还以为你能继续当秦太太?”
陆怀夕的淡然,片刻土崩瓦解。
看着她越发难看的面容,苏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在南洋,我母亲找了大师给观棠算了命,他要相伴的人不会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与你的八字存在相克。”
“苏女士,现在都什么年头了,你还相信瞎子算命那一说。”
“你年轻你不懂。我也不想跟你争辩什么,我知道你后来跟观棠又去复婚换了证。他这次回来,就是准备跟你再次离婚。”
“……”
“这次,我也不逼你。我知道你生了个孩子,我们秦家也不要。车子是观棠送你的,便送了吧。至于房子……,我不希望你再留在兰城,所以,我给你一些钱,你到别处谋生。”
“你们秦家?”
陆怀夕忽然觉得好笑。
苏容平静地看着她,跟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陆怀夕却没什么心情喝咖啡,反而是挑了挑眉,问:“我记得你跟秦叔叔离婚了,不知道,秦观棠作为儿子判给了谁?哦,不对,秦观棠他自己都已婚了,顶多算怎么赡养你们。
《婚姻法》第二十一条,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子女对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父母不履行抚养义务时,未成年的或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有要求父母付给抚养费的权利。子女不履行赡养义务时,无劳动能力的或生活困难的父母,有要求子女付给赡养费的权利。
那么请问苏女士,你符合哪一条?再说,你都离婚了,还有什么资格干涉你儿子的婚姻?”
苏容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慢慢有了裂痕。
她咬着牙根,恨恨地说:“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陆怀夕一脸轻松,“我说的是事实。秦叔叔跟我的老师现在住在一起,观棠对他们也没有那么排斥。如今,互不干涉。他不缺钱,他还逍遥自在。反倒是苏女士你,既然是在M华侨,又去了南洋,那还回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