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听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来南洋,带着你媳妇一起。”
秦观棠听出老太太很开心他这一通电话。
于是,说:“会有机会的。”
“阿棠呐,自从你外公去世,我这个身体也是不好。你们要是想来,可要提早一些。”
“外婆身体康健。”
“唉,人老了嘛。好在这阵子你母亲在这里陪着,我的心情也明朗许多。”
原本秦观棠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突然一瞬间变得凝重。
“外婆,我这边还有事,改天再给你联系。”
秦观棠匆匆挂断,好似在逃避什么。
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不想知道那人的一切,但依旧难以忘掉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
点了根香烟,来到落地窗前,眺望不远处的高楼林立,内心从突然到来的烦躁渐渐归于平静。
有些人有些事,既然无能为力去左右,就顺其自然好了。既然她不在国内,那他以后的人生和婚姻就没人可以再干涉。
一根香烟抽到一半,程峰从外面进来。
“秦总。”
程峰将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上次,你让我查的钟老那些字画拍卖时间,已经有了消息,就在这周周三上午十点开始。地点在CBD艺术中心A馆。”
“知道了。”
秦观棠捻灭烟头,回到办公桌前,翻开文件。
见程峰没走,又问:“许青那边什么动向?”
“最近在准备招聘。”
“已经都弄好了?”
“嗯。不过,前两天,秦总你父亲跟张泽辰见了面。”
秦观棠签字的手一顿。
张泽辰是秦氏集团的股东,以前跟秦国华关系不错。
程峰见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并未有任何指示。
犹豫片刻,问:“秦总,要不要阻止……”
“不用管他。”
秦观棠不假思索。
因为他心里清楚,秦国华现在的形势在那些股东面前,早已不似往日,而且他自己也不会落
见老友顶多就是叙叙旧。
好一会儿,秦观棠叮嘱:“你准备准备周三,我要去拍卖会。”
“好的。”
程峰离开,秦观棠放下继续签字的笔,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当晚,秦观棠没有回家吃饭。
陆母再一次提起她和秦观棠的婚事,“咱们家的亲戚知道你结婚,我跟你二婶商量,你们抽个时间回咱们县简单半个酒席。至少,你是嫁出去的,堵住那些有歪心思的人。”
“可以。”
见她答应的爽快,陆母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有些顾虑,“你跟女婿商量商量,别影响他工作。”
“那要不就定在五一假期。”
陆怀夕刚说完,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问:“麻麻,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爸爸有工作。我们不等他,十一赶紧吃饭。”
陆怀夕知道她这是因为在幼稚园得到一朵小红花,想跟秦观棠显摆。
“上次你说他爸妈离婚,妈妈去了南洋,那以后是不是都不回兰城了?”
陆母再次提到这个话题,陆怀夕心里是有一点排斥的。
为了不让她多想,陆怀夕只好实话实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反正他爸是在兰城。”
“有钱人家的婚姻真是让人搞不懂。都过了半辈子了,突然又离婚,不知道怎么想的。”
“人跟人的思想不同,没有幸福可言,勉强在一起也是受罪。”
她始终没有跟她母亲说过,秦家早年那些事。
“他爸在兰城也行,你安排我跟他见一面。”
“妈,你真要见呀?”
“那是亲家,为什么不能见?”
陆母的反问,陆怀夕思索后,不得不点头答应。
秦国华跟许青住在一起,她可以直接约人。也能解了她母亲一直以来的念想。
没有等太久,当天晚上,她就跟许青打了电话,订了时间。
秦观棠回来的很晚,身上还有酒气。
陆怀夕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他拥入怀中,“不是说,要等我回来再睡?”
一股热气拂过耳垂,陆怀夕眼皮很沉,始终不愿挣开,“我困,躺着躺着就睡了。”
秦观棠不忍将她折腾醒,只是贪婪地亲了亲她脸颊。
随后又起身去洗漱。
浴室一阵水声后,浅睡中的陆怀夕感觉身边的床一下往下塌陷,她也没管,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到了陆母和秦国华见面的那一天,陆怀夕将母亲送到提前约好的餐厅,便去秦氏集团找秦观棠吃饭。
他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没回家吃饭?”
“我妈今天有事,没有做饭。”
陆怀夕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