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了解陆怀夕的性子,所以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决定将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她这里。
“我是他姑姑许青,曾经是秦家老爷子和原配夫人的养女,而且自小被哥哥喜欢的没有任何血缘的妹妹。”
淡定从容地说出,她端起那杯白开水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仿佛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显得很是云淡风轻。
陆怀夕错愕地盯着她的侧脸,半天回神,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青趁热打铁,握着那杯水整个身子侧向她。
“怀夕,我之所以对你那么好,我先前就是知道你和秦观棠的关系。我虽然是不是他的亲姑姑,可我在秦家也生活过十几年,我早已将秦家当成我的家。而我为什么隐瞒,只是害怕你拒绝我的好意。”
“……”
看着她无辜的眼神,陆怀夕被这突然的身份,冲击的无言以对。
原来到头来,她的好不过是看在自己跟秦观棠有关系的份上。也对,平白无故的,哪有什么无私奉献的大善人。
陆怀夕释然一笑。
“许老师,你跟我说这么多,意义在哪儿?不会是也来劝我,赶紧复婚吧?”
许青摇头,嘴角下弯,笑得含蓄。
她喝了杯子里的水,放在面前的茶几。
转而,她感慨:“如果相爱,那就在一起。不要像我一样,给自己留下遗憾。”
陆怀夕看着她的侧脸,内心升起一股散不开的惆怅。
“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他母亲十分反对。”
一声叹气,眼眶微微湿润,遂而转开视线。
起身来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风景,情绪稍稍安定。
许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看着窗外,说:“秦家属于财阀家庭,在他们眼里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不过,秦观棠能跟你结婚,这是让我没想到的。”
“当初,他是为了抵抗家里相亲,根本不在乎找个什么样的女孩领证。”
“后来呢,他家里人知道了?”
陆怀夕深呼吸一口,“嗯,所以后来离婚,我们分开。”
许青嘲弄:“苏容一贯的操作。得不到老公的爱,也不许儿子有个自由的婚姻。”
顿了顿,她又道:“没事,有我在,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着,她偏脸,眼神里是一个长辈温柔的鼓励:“以后不用再畏畏缩缩,勇敢追爱,做你自己。十一需要爸爸,你也需要丈夫的关爱和维护。”
话落,她转身去拿了沙发上的包。
陆怀夕被她的话,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忙,我得走了。”
她到门口时,又转身回来,从包里取出一把车钥匙,“我楼下那辆车,你先开着。”
陆怀夕被强行收下,刚要准备去送,她已经出去关上了门。
许青一出去,正好被从另一间办公室出来的陆钰瞧见。
——
陆怀夕下班去了医院。
柳云婉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已经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
她将带来的花插到花瓶,转而看向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睡着的女人。
“我姐中间有苏醒过吗?”
柳母在身后椅子上坐着,“你来之前醒了一会儿,只说口渴。”
“饭呢,吃饭正常吗?”
“能吃一点。我准备等她好些,出院以后就带回老家,她不能再待在这里,我怕她没机会活到老。”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
陆怀夕不好说什么,但是在走之前,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赔偿款,密码是我姐的生日。”
“赔了多少?”
柳母接走,问。
“三十万。”
“才这么点?”
原本还有些释怀的柳母,转眼变了脸。
陆怀夕叹气,“就这还是……”
这是给她的赔偿款,现金不好带,她专门汇入银行的。
汪白露自从那天去过她家,就没再见过。
明明她起诉,人都被拘留起来,结果次日就给放了。
有钱人可以操控所有,她也没有精力去深究。毕竟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柳云婉引起的。
“大姨,你先好好地陪着表姐,我改天再带我妈过来。”
她说完就走。
柳母也不好再挽留,目送她出病房,捏紧了手里的银行卡。
陆怀夕从病房出来,在电梯碰到同样下楼的虞沉。
“看你表姐?”
“嗯。”
“她现在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就没什么大的问题。”
电梯里还有别的人,陆怀夕只笑不语。
最后在一楼大厅分开。
陆怀夕回家的路上,接到秦观棠的电话。
彼时,她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