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
程峰目光收回,看向后视镜。
坐在后排的男人,紧挨着车窗,凝望的是另一侧的风景。
见没什么反应,程峰也就闭了嘴。
一路沉寂,直至到了酒吧外。
坐在后排的男人,忽然问:“这几天,陆怀夕可有去过公司?”
程峰从后视镜望去,“去过一次,听说你不在,就再没来过。”
秦观棠没有回应,推门下车。
程峰忍不住又道:“秦总,我感觉陆小姐心里还是有你的。”
秦观棠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下车关门。
迈着稳健有力的脚步,进了嘈杂喧闹的酒吧。
虞沉在他之后到的,陈澄已经在了。
正三缺一准备打牌。
看到秦观棠,起身拉着人就往牌桌按。
秦观棠没有抗拒,顺应着他。
虞沉进来,他已经进入状态。
“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看你们打牌?”
弯身撑着椅子,看了陈澄,又转向秦观棠。
“我找你有事。”
说完,虞沉去到沙发。
秦观棠侧身看他,并未从牌桌站起。
陈澄怕他临时走掉,忙道:“打完打完。”
跟着朝虞沉的方向,喊:“你再叫个人来。”
虞沉许是嫌他麻烦,还真的给找了人。
秦观棠被换下来,到酒柜取了一瓶威士忌。
虞沉瞧着,不为所动。
“我一会儿开车。”
秦观棠偏先给他倒了一杯,随即点了一根香烟。
“你不喝?”
虞沉没搞清他什么套路。
秦观棠吸了一口香烟,岔开他的话题:“要跟我说什么?”
虞沉偏脸,“我今天在医院看到许青了。”
秦观棠咬吸香烟的表情,明显一滞。随后,灰白色的烟雾缭绕弥漫。
“你确定是她?”
“很突出,不会认错。倒是,这么长时间,有你爸的消息吗?”
“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我不知道。一眨眼,又不见了。”
虞沉拿了茶几上的小零食往嘴里塞。
秦观棠这才给自己倒了酒,将燃了半截的烟蒂磕在烟灰缸里,“明天查一查。”
虞沉诧异:“谁?许青?”
秦观棠喝了一口酒,吸着烟,后靠沙发,姿态慵懒。
此刻,他身上的西装扣子解开,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颓败。
望向某一处的眼神,略显空洞无光。
“只有她知道,老头子在哪里。”
“出走这么多年,许青回来过好几次,从来没有任何你爸的消息。这次,她出现在医院,应该也不是。”
虞沉分析。
随之,他又道:“怀夕妈妈的腿,动了手术,挺顺利的。她给请了护工,晚上不在医院。”
说出这话,虞沉的目光始终盯着慢悠悠吸烟的秦观棠。
半晌,他将燃尽的烟头,倾身捻灭在烟灰缸,淡漠着声音:“她的事,我不想听。”
“也对,差点忘了。”
虞沉随口。
秦观棠回头,冷睨。
“你想说什么?”
“她已婚,你也有了韩小姐。”
“闭嘴。”
虞沉被制止,耸耸肩。
倾身端了酒杯,看着透明的液体,无奈:“幸好你们没孩子,要不真纠缠不清。就算阿姨再怎么阻拦,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秦观棠深眸一转,直勾勾地望着他。
虞沉一杯酒下肚,忙去开了一瓶茶几上的碳酸饮料,试图压制酒气。
一口闷,他站起身,“我得先回去,明天早上有个大手术,早睡。”
秦观棠没有挽留,一直望着他离开。视线收回,一杯接着一杯,烈酒下肚,他莫名兴奋。
——
陆怀夕从医院回家,已经很晚。
先去书房看了一眼股盘,她回卧室冲澡。
结束出来,头上顶着毛巾。
涂了身体乳,一边往书房去。
“咚咚~”
刚要在办公桌前坐下,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她以为误听,坐着又仔细听。
“咚咚!”
敲门声加重,再一次清晰传来。
陆怀夕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心里不免起疑。
陶阿姨请假回了老家,许老师下午的航班就走了,谁会在这个时间来?
陆钰?
也就只剩下他知道她住在这里。
那他这个点来,又是有什么事?
怀着一丝疑惑,陆怀夕擦了擦头发,丢开毛巾,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