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遭很是喧哗,但还是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眼光。
陆怀夕戴着口罩都感觉十分的尴尬。
母亲跟她赌气,愣是僵持数十分钟。
本来要买很多东西,结果还没买一半就回了家。
客厅里,陆母阴沉着一张脸,陆怀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默默回了房间。
回想从毕业到现在,不免感慨良多。
她从一个少女一跃成了一个母亲,却万万没想到,不被祝福的婚姻是多么的糟糕。
偏巧,柳云婉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陆怀夕就那么看着,良久没有要接的打算,一直到它自动挂断。
随后,屏幕跳进来一条微信: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
陆怀夕一个姿势保持很久,她打开微信,动了动手指:有事,忙。
刚发送,柳云婉再次来电。
犹豫数秒,陆怀夕接通,“喂~”
“干嘛呢?”
“我在家,马上要过年了,挺忙的。”
“家?你……”
“姐,……”
柳云婉还以为她在兰城。
陆怀夕喉头发紧,压下即将跳出的躁动,平静地说:“我在老家。”
那端,柳云婉激动:“哈?什么意思?你跟秦观棠你们还好吧?没啥事吧?”
生怕电话被外面的母亲听见,陆怀夕不好说太多,只好敷衍:“嗯,就那样。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没事,我以为你在兰城呢。”
……
后面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陆怀夕挂断电话,悄悄到门口,发现外面客厅已经没有母亲的身影。
她们现在住在一楼,轮椅随时可以出门。
站在客厅,陆怀夕愣怔片刻,还是返回房间穿上棉袄出去寻找母亲。
没有走远,陆母就在小区的花园待着。
近来几天没再下雪,但天气也是反常,总是一副阴沉沉的。
周围树木凋零,花园全是枯草。
陆怀夕站在不远处,没敢上前,冷风刮得她鼻尖疼。
实在受不住,还是往前走几步,“妈,外面冷。”
陆母没吭声,像是没听见。
陆怀夕豁出去,转到她面前,“妈,儿女只有儿女福,你别管那么多了。”
终于,陆母缓缓抬眼,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哀伤。
那是母亲心疼孩子,所表露的情绪。
陆怀夕鼻子一酸,转开视线,红了眼眶。
——
年三十那天晚上,兰城这座城市繁华中带了一种冷肃之感。
陆怀夕从出租车上下来,老远步行走在香兰街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裹紧围巾,心头酸涩。
一家两家……直至快到秦观棠的房子,她放慢脚步。
门前没有车,房子好像一片漆黑。
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秦宅吃过年夜饭,和新婚太太一起在那边过夜。
想到这个,脸颊一片湿漉漉。
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经过房子,她眷恋地看了最后一眼,将棉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继续往前走。
此时,一辆轿车擦身而过,没行多远,在隔壁车位停下。
“观棠他们早就等急了,你非要过来换衣服。”
虞沉没跟着进去,反而是倚着车门等待。
曾欣瑶不顾他的唠叨,小跑进院。
再出来,高定棉布短裙,露着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外面罩着长风衣。
“怎么样?能打动那块石头吧?”
曾欣瑶十分满意地在虞沉面前转了个圈。
对方摇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曾欣瑶瞬间不高兴,绕进副驾驶,不满地鼓着腮帮子,“与其便宜别的女人,那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那你也没机会。”
虞沉丢来扫兴的话。
曾欣瑶白他一眼,“怎么没机会。没了陆怀夕,现在不就我有优势?青梅竹马,又是邻居。”
“他们都知道咱俩在一起,你觉得观棠会要你?”
“解释啊,就说一开始就是假的,我那是为了脸面,所以才跟你在一起,咱们又没发生过什么,清清白白。”
“呵,观棠信吗?”
虞沉打着方向盘,扯出一丝不屑的笑。
曾欣瑶还在怡然自得,时不时开灯照镜子补妆。
今晚,他们这些富家公子,豪门千金玩的好的聚在一起狂欢。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怀夕站在夜风中的街头,茫然地看着周遭的环境,她忽然不知该去哪里过夜。
酒店那种地方,她实在不想住。
“陆小姐。”
正无助到要不要给柳云婉打电话,忽然面前停下一辆车。
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