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爷想着,那些事情如果提前知道,说不定还能帮到他们魏家一些。
云氏被问得心里难受,低声道:“儿媳疏忽了。”
陆老太爷责怪道:“我原当你是个拎得清的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云氏只得垂头认错:“是儿媳的不是。”
白氏在心中暗笑她看不惯云氏已久,以往都是她被爹娘责怪云氏受夸赞,如今终于轮到云氏受爹娘责怪了。
见状陆老夫人打圆场道:“罢了罢了,不要责怪三媳妇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若儿那孩子有些本事傍身总归是好事,说不定这是命中注定的,那睿王殿下身患重疾,她懂医术,说不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紧接着陆老夫人对着众人道:“今日已经很晚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必大家也都乏累了。既然这样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去,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议。”
有了老夫人发话,众人纷纷告退。
云氏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寿安堂。
一路上老太爷的质问声一遍遍地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
她是否真的失职,以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知之甚少?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她的亲生女儿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然后云氏又不由地想起今日女儿救治伤员的场景,这让她开始觉得她丈夫说女儿像他的话是对的了。
云氏边走边想,脚步不由地慢了。
白氏和魏清婉一道走了上来,看着云氏若有所思的模样,白氏对云氏道:
“三弟妹,我看你得空还是去一趟睿王妃看望看望我们的睿王妃,问问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魏家是她的娘家,和她荣辱与共,该帮衬的还是得要帮衬的,她这般防贼似的防着我们,于她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白氏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揶揄嘲讽意味。
云氏冷色道:“二嫂多虑了,若儿不过是懂些医术,认识些朋友,还不至于被说成是防着娘家。”
白氏道:“我倒是没所谓,就是怕她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到处折腾,会点医术就到处给人医病,医出点好歹来连累到我们魏家。到时候我们魏家半点她的便宜都没占到,却还要受她的连累。”
“二嫂放心便是,我相信若儿是个懂轻重之人,不会像二嫂说的那般胡来。况且我女儿有什么事情连累的也是我和她父亲,不会连累到二哥二嫂身上来的。”
云氏回答道,说完目光落在白氏身旁的魏清婉的身上。
“婉婉,你随我去安馨园。”云氏道。
魏清婉没有动,而是小声回答道:“母亲,今日已经很晚了,你我都乏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安馨园女儿改日再去。”
“你不愿意去?”
“母亲,女儿说了是女儿乏累了,改日再去母亲那。”魏清婉解释道。
“好,好!”云氏笑得嘲讽又卑怜。
随后她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回过头来安慰魏清婉:“婉婉,二伯母送你回去休息吧,今日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你应是被吓着了的吧?你母亲也真的是,这都什么时候还要你随她去谈话。”
“嗯,多谢二伯母体谅。”
魏清婉感激地回应道,随后在白氏的陪同下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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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来到了六月。
天气倒是热起来了,但并未有入夏后的酷热感,天气就如同春日里一般。
这般天气对于不耐酷暑的人来说是好事,可就怕夏日如此到了冬日会是难熬的极寒。
魏若从魏瑾亦那里得知皇上前几日特地召见了齐陆两家的人,有意缓和两家的关系,希望两家人能明白这次的爆炸是一次意外,希望两家人不要彼此责怪。
齐彦松和陆老太爷当场是没说什么,但从二人之后的表现来看,皇上的这次召见并未起太大的作用。
徐丰元这些日子一直住在陆府,得到了陆府上下的精心照料。
而照料他最多的人还属魏屹琛和魏若。
魏屹琛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探望他,身为朋友能做的事情他都做了。
另外一个几乎天天报到的人就是装扮成许禾右的魏若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可能再次遇见楚澜,但救治徐丰元的事情她既然开始做了,就没道理中途退缩。
不过好在这几天楚澜都没有再出现,想来他也是个大忙人,不至于整天盯着她这一个所谓的救命恩人的事情不放。
经过了半个月的修养,徐丰元的身体状况较之之前好了许多,那条被魏若接回去的手臂虽然还不能动,但也没有出现之前邢太医说的那种腐烂的情况,看起来血液已经正常在手臂和躯体之间流动了。
陆煜鸿更是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尽管陆老太爷还想要他继续躺在床上修养,但陆煜鸿是个按捺不住的性子,说什么都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