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抬起手，轻轻抚着姜凌烟的脸颊，而后食指划过了她的嘴唇。
柔软的感觉如水润一般，让人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情意。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姜凌烟并没有反抗陆离的轻薄，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表现出自己更加妩媚的一面。
陆离的话，是一种希望。
这句话，完全触动到了她的内心。
姜凌烟之所以能够称为北冥帝国的女帝，除却大荒神国前代国主的资助、她自身狠辣的手段之外，还有一个条件——便是她极高的天赋。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她们所侍奉的女帝，将会成为北冥帝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圣人！
如今女帝不过修炼数十年，却已经达到了将近至尊的修为。此等天赋，哪怕是被陆离废掉的陆玄，也不过如此。
若是按照正常的步骤修炼，女帝几乎能够在两百年以内，成就圣人之位！
北冥帝国是小国，在大荒七国的夹缝当中生存。
但若是北冥帝国出现了圣人，那便不同了。
圣人，是一个分水岭。
一个层次的天上地下。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只有圣人，才能够拥有言说天命的资格！
圣人与圣人之下的差距，宛若天堑一般。
但是，只有姜凌烟自己知道，她的天赋是从何而来。
尽管有了极高的天赋，但代价却是，她的寿命折损了七成！
如今，仅剩下十年的寿命。
这一点，任何人都不曾知晓。
陆离微笑道：“我要你的一切。”
此话一出，姜凌烟娇躯微颤。她呆呆地看着陆离，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是我的一切，还是女帝的一切？”
姜凌烟问道。
“我”与“女帝”代表了两个身份。若是只要“我”的一切，那便给陆离便是。但若是要“女帝”的一切，除了她自己，还有整个北冥帝国。
因为，在姜凌烟眼中，北冥帝国，便是属于她的财产。
“我不想做选择，所以我选择都要。”陆离捏着姜凌烟的下巴，轻轻抬起，两人的目光就此相对。
姜凌烟眼中闪过几分挣扎。
“你真要这么做吗？”
如此一来，不仅是她女帝，整个北冥帝国，可能都要并入大荒神国。如此做法，实在是太决绝了，相当于将北冥帝国灭国。
陆离轻轻放开了手。
“若是你愿意，一切皆水到渠成。若是你不愿，便血流成河。”
言语轻微，却带着莫大的杀意。
要么臣服，要么死！
哪怕姜凌烟身为女帝多年，却也是不由得一颤。
陆离的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她知道，陆离这是在等她的答案。
“可否给我一些时间？”
陆离道：“明天的现在，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姜凌烟沉默了几秒钟，回答道：“我知道了。”
陆离微笑，而后催动命经。
一道流光进入了姜凌烟的体内。
她表情一怔，而后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这是？”
陆离道：“这是我的定金。如今，我给你续了九十年寿命。百年之内，你不会再有生死危机。”
姜凌烟的目光顿时瞪大，无比吃惊。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陆离竟然拥有这种手段！
这是……连大帝都没有的手段吧？
她呆在了原地，嘴唇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此时，陆离已经离开。
偌大的天问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
翌日。
“考虑好了吗？”
陆离来到了天问殿，开口问道。
姜凌烟看着陆离，点了点头。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已经作出了决定。
并非完全迫于陆离的威胁，而是陆离昨晚所施展的手段，折服了她。
她不知道陆离有什么际遇，但却很快明白，能够替人续命的手段，究竟有多么可怕！
无论是修行者，还是各种神怪异兽，总逃不掉岁月的摧残。
天地有命，生灵有常，悠悠岁月，无论多么风华绝代，无论多么璀璨辉煌，最终难逃一抔黄土。
这是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但，陆离却打破了这一切。
圣人、帝韵强者，乃至是大帝！若是他们得知，有人能够为他们续命，这是无论多大的代价，都愿意付出的。
姜凌烟总算是猜到了，为何陆离仅仅是一介国主，便能够得到帝韵强者的庇护。
恐怕，是陆离通过这种手段，为那帝韵强者续命了吧？
也是因此，姜凌烟瞬间意识到，陆离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此等手段，此等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