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唯回头看陆逊和颜倬云,“什么凭证?”
陆逊、颜倬云齐齐看向小央,其他人也都看着她,“凭证!”
“哦”小央反应过来,连忙翻出郑微那块木牌,递给守将解释道:“你们九江城应该有绣丽庄吧,这个是绣丽庄的木牌,这样的木牌只有郡主才能有。”
“什么绣丽庄?”守卫互看一眼,都彼此摇头,“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怎么可能?”小央有些急,“你们不知道,你们的阿娘姊妹肯定知道。”
但守卫不认,也不肯放他们进城,柳唯脾气上来,怒急道:“如今又不是战时,怎么能封城不让进,这让百姓们怎么活?你们大将军不是最心疼百姓吗,如果你们大将军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守将听他指摘韩大将军,顿时大怒,手里的长剑就要出鞘。他身后的守卫也都准备着伺机而动。
陆逊和颜倬云忙拉着柳唯,捂住他的嘴,颜倬云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低声道:“你想害死我们?”
柳唯讪讪道:“我没想到不过是一句话,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现在怎么办?他们根本不让我们进去!你看他们这样子恨不得要杀了我们,怎么可能让我们进去!”小奉踮脚已经看不到郑微他们的影子,急的不行。
颜倬云低头凑在陆逊耳边低语一句,陆逊迟疑的看着他,“这样能行?你可别害我!”
“九江不是以治世严明著称吗,如果我们在城门口抢东西,他们不得抓我们进去?”
陆逊一听顿时摇头,“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这样我们倒是进去了,可进的是九江的牢狱,那样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还会给郡主惹麻烦!”
“傻!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郡主的人,而且以我们的家世,他们不能真的处置咱们,顶多关一夜了事。”
颜倬云低低劝道,陆逊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柳唯,使了个眼色,“他去!这事儿他最合适!”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然后凑到柳唯耳边轮流忽悠,然后柳唯突然窜出去,抢了路边食摊一个包子。
为了追郑微一行,他们一天都没吃口饭食了,刚才路过那个食摊,问到包子香,早就馋的不行了。
既然抢东西能进去,那不妨先填饱这五脏庙吧。
自然他们一行人被抓回了九江衙门,当柳唯听到抢了一个包子就要被打五杖,对韩大将军出言不逊十杖,他吓得腿软,回头冲陆逊和颜倬云喊道:“你们俩害我!”
陆逊和颜倬云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当他们看到衙役手里的军棍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军棍啊,以柳唯那身板,十五杖下去,他得在榻上躺半个月。
如果施刑途中出了意外,柳唯都有可能被打坏了身子。
“柳唯要是被打,柳家人知道了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陆逊想的是如今九江和建康紧张的态势,若柳氏在京都的影响,再掺和进来恐怕形势会给艰难。
到时候他们恐怕不仅没帮上忙,反倒是添了乱。
青十一也急道:“怎么办?要不我冲出去找郡主。此时他们一定把郡主安置在刺史府。”
“哪里来得及,等你把郡主找来,柳唯早飞了!这样,我们试着拖延时间,你赶紧冲出去找人!”
颜倬云想了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青十一点头,朝小奉和小央招手,“小央,你是女娃,韩大将军治下从不伤女子,待会儿,我与小奉掩护你逃出去,你去刺史府找郡主来救柳郎君。”
柳唯看着军棍就要落到他屁股上,闭着眼睛大喊,“颜倬云都是你的馊主意,你们倒是救我呀!”
颜倬云和陆逊已经大喊着‘住手!’冲了过来。
但行刑的衙役并不是普通衙役,原是军中退伍士兵,胆识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吓住的。
第一军棍还是狠狠的打在柳唯的身上,痛的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
这惨叫声渗得颜倬云和陆逊汗毛倒立,脚下都慢了几步。
但衙役手里的军棍又举了起来,颜倬云高声厉喝道:“你们如此暴打柳氏嫡子,是在给韩大将军惹祸!”
果然,衙役手里的棍子停了一瞬,看向高台上的那位县令,那位大人摆了摆手,衙役才混混放下军棍。
“你说他是柳氏嫡子?”县令走到颜倬云身边,指着躺在地上的柳唯,警惕的问。
颜倬云好整以暇的伸手指着旁边的陆逊,骄傲道:“不仅仅是柳氏,这位郎君乃陆氏子弟,吾祖父乃颜瑞之,虽然陆颜两族不是顶级士族,但在京都盘桓多年,自有我们的手腕。柳氏的势力足以媲美琅琊王氏,若你们伤了柳氏最受宠的嫡子,可想过韩大将军在京都行事会艰难许多?”
虽然是威胁,颜倬云说的不卑不亢,看向县令的眼神更满是骄傲。
他这番作派不仅没有惹怒县令,反倒是让县令对他的话更信服了几分。
事涉韩大将军,他必须得谨慎,但大将军立下的规矩也不能随意破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