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松和马兴云也感激的抱拳,袁旺笑着摆手,看着他们道:“我的父兄都曾是大周战士,虽然他们死的冤枉,却也是死在战场之上的。我本来也应该追随他们的脚步,手持刀剑浴血奋战,为袁氏光宗耀祖。如今做不到了,能出一份力,对我来说也是一份慰藉。”
口粮有了着落,郑珩他们也没有多逗留,袁旺送他们出了绣丽庄。
郑珩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撞了一下,他连忙伸手扶了那少年一把,那少年却推开他就跑。
郑珩反应过来就追了过去,“站住,还我东西!”
偷了东西的少年腿脚很快,身形瘦小在人群里钻来钻去,马兴云一时都没能拿住他。
也是合着这少年今儿不走运,刚刚从人群里钻出来,一个不小心竟撞在了一个高大的人身上,他慌忙往旁边一躲,身子一弯就要溜走,却没走成,他回头一看,是那个高个男人抓住了他的衣裳,他顺着向上望了过去,是个冷面男人,眼神很锐利,莫名的让他感觉害怕!
但身后的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他回身朝那人伸出拳头,奈何手太短根本够不着,最后只能张牙舞爪的手打脚踢却一点用没有。
最后还是被马兴云追了过来,“嘿,小子你跑的倒是挺快!”
马兴云抱拳道:“多谢兄台...萧...兄!”
他没想到远在洪都竟然能遇到熟人,险些兴奋的喊出声。
好在萧禹城及时瞪了他一眼,马兴云连忙改了口。
“萧兄,这小子偷了三兄的玉珏!”
马兴云指着被萧禹城抓着的少年,气愤道。
萧禹城平静的看着少年,少年在他的注视下不情愿的把玉珏拿了出来,萧禹城接过来看了看,这玉珏很眼熟,郑微手里也有一块,这块应该是郑珩的。
“他在哪儿?”萧禹城问完,郑珩就从后面追了过来,看到他也很惊讶,机敏的道“妹婿,你怎么在这儿?”
对“妹婿”这个称呼,萧禹城虽然意外却并不反感,所以他只是挑了挑眉,有样学样的回道:“舅兄,别来无恙!”
然后把玉珏递给他,看着偷玉珏的少年,问郑珩,“他如何处置?”
郑珩看着少年,没想到少年也抬头回视他,倔强中带着隐隐的恐惧,却毫不退缩!
“放了吧!”郑珩不予节外生枝,萧禹城点点头,他刚一松手,少年就如泥鳅一般滑了出去,钻入人群不见了。
马兴云见他身手如此之快,惊叹道:“这小子是个好苗子,把他带回去郡主一定很喜欢!”
萧禹城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然后对郑珩他们道:“找个地方说话吧!”
郑珩点头,带着郝泽松马兴云二人跟着萧禹城去了食野驿舍。
此时殷实已经醒来,吃着店家刚刚送来的酥果,另一只手里捧着书读的津津有味,好不惬意。
听到推门声,他头也不抬的笑问:“洪都风物人情如何?”
“虽比不上建康繁华喧嚣,却也是人烟辐辏,车马喧阗!”萧禹城答道。
殷实点头赞同,“是啊,这也是那位让我们来此的目的!”
他说着的时候伸手指天,也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郑珩他们,从容起身相迎:“竟是有客贵客临门,失礼失礼!”
郑珩自是知道殷实的,忙执晚辈礼,“郑珩见过殷先生!”
进门之前,郑珩已经给郝泽松他们介绍过殷实,他们心里十分敬重,同郑珩一样执学生礼。
殷实看着这些锐气十足的年轻人,欣慰的哈哈一笑,招呼他们进来坐。
殷实居中正坐,萧禹城,郑珩他们围坐四周,郑珩请教道:“先生刚才所言是何深意?”
“洪都比邻九江,在韩道远的庇护之下安稳繁富庶,这几年全城百姓足有近万人,像这样郡县,整个大周屈指可数,太宝贵了!若九江不稳,洪都首当其冲,到时候这里必将繁华不复,惨绝人寰!”
“陛下派我们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阻止战争,尽可能兵不血刃的解决九江可能会发生的兵乱!”
殷实的话竟郑珩和郝泽松他们陷入沉思,许久郑珩叹了口气,“可这并不容易!”
“不是不容易,而是太难了!九江府军可是韩道远的嫡系,恐怕只有他一人能令这只匍匐闭目养神的巨兽俯首帖耳”
郝泽松摇头,觉得这不太可能!
“事在人为!”萧禹城宽慰他们一句,然后拿出周帝的密旨,郑珩几人忙躬身接旨,就听他郑重道:“陛下密令我与殷大人暗中协助孙将军平定九江”。
郝泽松悄悄的给了郑珩一个眼神,郑珩立即会意,起身走到萧禹城身边低声问:“妹婿,陛下这圣旨里是不是还说了必要时你们可以令行禁止?”
萧禹城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郑珩立即明了,与郝泽松对视了一眼,心里了然。
“你们是何时到的洪都,如今情形如何?”萧禹城问道。
郑珩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