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叛逆仍没有抓到,不知道藏在哪里呢,您怎么能出宫呢?”
高寒这话倒像是给周帝开了一扇门,他低下头看着众臣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嘴角带着危险的笑,看得高寒一哆嗦,“陛下?”
“召陵王进宫!”
周帝把陵王留在宫里坐镇,自己乘了御撵带着一队禁军晃晃悠悠的往西城走去。
陵王在显阳宫里坐立不安,周帝急召入宫他入宫,他还以为陛下又出了什么事儿,害的他急匆匆的的赶来,却见周帝穿戴齐整的拍了拍他,自己走了。
临走前还邪魅地笑着同他说了一句,“守好皇宫!”
这就话就像交待后事,他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皇兄突然让他离开建康,然后让他带着扬州府军藏在石头城内,与石头城的护军一起操练,直到事发前一日一直在建康城四周伺机而动。
幸亏那日陈家兄弟和楚廷刚没有异动,要不然他们那些人恐怕不能安然离开。
最让他们遗憾的是,当时他们被另一波人转移了注意力,竟没抓到韩世棣的那批人。
当日他离开建康时,周帝就曾语重心长的跟他讲,“若我过不了这一关,太子又年幼,大周就交给你了!”
这次又是这样,陵王的手都忍不住哆嗦!
虽然是夜里,周帝的依仗却一点也不低调,直到日上中天才到了郑府。
郑府接到旨意时,连已经熟睡的郑老爷和老夫人都惊动了,好在周帝有吩咐,不用郑老爷和老夫人出来接驾,他们只需在正厅等着。
只有郑烨带着府内众人急匆匆的跑出来接驾,那时御撵已经堵在大门口了。
高寒和小内侍扶着周帝下了马车,回头看了看被灯火照得通明的街道尽头,那里漆黑一片,他叹了口气,看向高寒,“回去的时候低调点,这样像是虚张声势,把老鼠都吓跑了!”
高寒应下,周帝回头来立即换上紧张的神色,“长姊如何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太医呢?”
他这接连问了一通,郑烨有些不自然的朝府里张望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周帝却等不及了,自己已经抬脚走了进去。
“陛下......”郑烨在后面追着,“长公主她没大事儿......”
周帝进了屋,见幕帘散落下来,知道长公主已经歇了,就回头看向郑烨,“睡了?”
郑烨点点头,压着嗓子低声道:“闹腾了一宿,刚刚睡下!”
“太医怎么说?”
周帝没注意压着嗓子,声音有些大,郑烨连忙伸手,又不敢真捂皇帝的嘴,又缩了回来,食指放在嘴边,“陛下,小点声!”
可是他还没说完,帷幕后面突然扔出来一个东西,郑烨吓得眼都瞪大了,急忙转到周帝身前,用后背挡住了那扔来的玉枕,疼的他闷哼一声,心想着后背肯定得青紫了。
周帝也是被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不确定的看向郑烨,“姊夫,刚才那是长姊扔出来的?”
郑烨咬着牙点了点头,自从周帝登基以后就再也没叫过姊夫了,今儿听得他心里是七上八下呀。
屋里好在没外人,只有高寒,要不然那些禁军都得举着刀剑喊杀刺客了。
“她不是病了吗?”周帝后背一凉,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说不定长公主就是为了报复他把微儿弄走了,故意设的圈套呢!
“确实病...不是,长公主没病,但确实身子不舒坦,难受的不行,我不放心,故而才留了许医正他们在家里!”
郑烨忙解释道,然后又看了看后面愈发暴躁的人,赶紧引着周帝往外走,“陛下,咱们先去前厅,臣细细同你讲!”
周帝点头,两人回头看见长公主手里又拿起一个物什儿,两人连忙往屋外跑,高寒一把年纪了跟在两人后面也跑得飞快,三人刚踏出门槛,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闪,另一只玉枕仍在了周队脚下,中间裂开了一道缝。
周帝看着真的后背发凉了,喃喃道:“朕如今想明白了,微丫头这好身手是遗传了长姊啊!”
郑烨深有同感的点头,“臣早就发现了!”
这郎舅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前厅,坐下来喝了口热茶压了压惊,周帝才好整以暇的看着郑烨,“阿姊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躁动?”
郑烨幽怨看了周帝一眼,“一开始是因为微儿不辞而别,以前微丫头答应过她,以后再也不离开她,她一看到那封信就有些受不住!”
周帝脸色讪讪,强自解释:“没走远,真没走远,过几天朕让她回来看看你们!她就是去了覆舟山,帮朕盯着那些士子!”
郑烨毕竟是臣子,无法指责周帝,点点头接着道:“但长公主也懂陛下难,强忍着没说什么,但是后来两日就吃不下饭,还饭恶心,脾气也越发的急躁,院里的侍女们见到她都怕!本以为是苦夏,想着吃些冰凉的败败火气,没想到今儿一早竟晕了过去,臣吓坏了就跑去太医院把太医们都叫了来!”
“晕了?太医没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