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黄色物什,是一个平安符。
萧禹城接过去看了看,有些疑惑,“这应该是鸡鸣寺的平安符,可是有什么不对?”
“这是阿琬的,遇刺前我同她一起去鸡鸣寺祈福,主持宗善法师亲赐的平安符,我与她一人一枚。”
郑微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枚,与这枚一模一样,因是宗善法师亲赐的平安符,与鸡鸣寺普通平安符略有不同,而且能拥有此符的人也不多。
她相信这枚平安符是阿琬留下的,很可能又有其他人带走了阿琬,而且就在刚刚他们与平阳王对峙的时候,他们一定走不远。
“帮我找到她!”郑微恳求的看着萧禹城,接二连三的错过让她感到有些挫败,萧禹城郑重的点头,“放心,我一定把她找回来!”
郑微猜测是谁带走了阿琬,又是如何混过他们的搜查,毕竟他们的人一直就在不远处,若想要不惊动他们离开并不容易做到。
萧禹城沉吟良久,看着她沉声道:“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儿,从开始我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大魏使团身上,后来就一直搜查后院,反而忽略了躲在不远处刘府的众人。”
“你是说来人很可能扮成府里的奴仆或是婢女躲过了我们的搜查。”
郑微也是一点就通,“看来咱们得先去拜见刘夫人。”
她把身上的遮掩洗去,虽然仍旧一身劲衣长跑,但白皙细嫩的皮肤,温婉的眉眼立时就变了一个人。
萧禹城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郑微见状不由嗔了他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做什么这副模样。”
“好看!”萧禹城的直白令郑微羞红了脸,也不敢再看他,踩了他一脚慌不择路的跑了。
刘府正堂里,郑微规规矩矩的给刘二郎母亲行了晚辈礼,刘夫人照规矩是要给丹阳郡主行礼的,知道郑微如此是看在自家老爷和儿子的面上,颇有些受宠若惊没敢受全礼。
她亲自扶了郑微起身,然后屈膝福身被郑微拦住了。
郑微笑着道:“夫人,晚辈同令郎既是同窗又是好友,今儿又是私下里不必拘泥礼数。夫人把我当家里子侄便好。只是微今日莽撞登门,若唐突了家里长辈,还望见谅!”
刘夫人见她虽然一袭男装,但行踞间温婉知礼毫不倨傲,对她颇有好感,亲自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常听我家二郎念叨郡主平日里对他多有照拂,若不是郡主的情面,二郎还是建康城里的一霸,哪能跟在萧将军身边如此有出息。”
说着她满眼笑意的又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萧禹城,就这么来回打量了他俩两圈,脸上满是艳羡,心里想的是他家二郎何时能得偿所愿觅得佳媳。
刘夫人是个爽快人,心里想的嘴上就说了出来,她这一番话惹得三人羞赧,刚进屋的刘垣气恼的跺脚,“阿娘,你别乱说!”
“哪里就是乱说了,像萧将军同郡主这般觅得良人举案齐眉是多好的姻缘......”刘夫人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那模样恨不得能立时给自家二郎定下亲事。
郑微却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可不敢再让这位夫人说下去,忙开口道:“今儿来晚辈是有事儿要叨扰夫人。”
“郡主有话直说便是!”刚才后院闹得那般大,刘夫人自是早就知道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露面,也是得了自家老爷吩咐,有二郎跟着不必多管,约束家里奴仆不去添乱就好。
若郡主他们有需要帮忙之处,等他们开口再尽力而为便是。
毕竟,大魏使团不知不觉竟进了他们后院,若有人要借题发挥,他们家也是要惹一身腥的。如今有丹阳郡主和萧禹城帮着料理作证,他们的麻烦会少很多。
此时,刘夫人才能这般爽快的答应了郑微看似无礼的要求。
刘府上至府里管事下至洒扫奴婢,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府里的管家上来禀报,“夫人,除了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温琪、温琴还有周嬷嬷,府里所有的婢女小厮都在这儿了。”
郑微看着多了,这一日得吃多少粮食,虽然胡思乱想仍不耽误她说话,温声问刘府管家,“花名册已经对过了吗?”
刘管家被问得一愣,然后摇头,“夫人话传的急,还没来得及,不过老奴在府里干了三十多了,府里有哪些奴仆早已了然入心,这些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劳烦管家查对一下的好。”郑微、萧禹城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坚持比对花名册。
这才发现少了一个叫杏儿的婢女,管家连忙派人去找,过了良久才在长廊草堆
郑微在知道丢了一人时,便确定他们的猜想没错,郑微觉得等杏儿找到怕那人早已逃远,便与萧禹城分两路,萧禹城带人搜查刘府四周的院墙看是否有攀爬的痕迹,郑微则请刘垣带她去了门房,问今日有没有看到一个奴婢出府。
门房想了想回道:“刚才两个出去给老夫人买徐记的点心......”
“她们往哪儿走了?走了多久?”郑微没等他说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