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并不了解当年之事,只是心里好奇,哪怕是个废太子也是皇族,刺杀之后刺客还能活着?
不过他没有多问,来前师父就嘱咐过涉及到皇家之事最好做个瞎子聋子,听过就忘。
“你在查先太子之事?”
萧禹城好奇地问。
赵北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郑微又喊住他,“你告诉穆无,当年从大魏带回来的陈辛也许知道些什么。”
等赵北离开了,郑微才看着萧禹城道:“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就得从最开始去查。”
然后她没再多说,眨了眨杏眼,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也有事儿要说?”
萧禹城被问住了,其实他今日实在想见见她,想知道她的伤是不是好些,有没有又逞能胡闹,但回城时天色已晚,不宜登门拜访,便想在郑府附近驻足片刻再离开。
不曾想竟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曾迟疑的翻身进了郑府,他记得这人应该是郑微的那个师兄。
若不是相信自己未来媳妇的品性,知道赵北在帮郑微做事,他怕是真的要揍人了!
他还是忍不住跟在赵北身后跟了进来,快走到门外时听到郑微喊着更衣,两人很尴尬,一时不知该进还是退。
“要不还是等等吧,穆大人有话让我告与师妹”赵北轻咳一声算是解释。
两人平日里都是话少之人,赵北这是知道萧禹城是郑微未来的夫婿才费心解释了一句。
萧禹城点头算是同意,刚巧这时旁边的屋里传来说话声,两人怕被其他人发现,提前进了屋里,也没乱走,一直在窗棂处等着。
这时郑微突然问起他的来意,他总不能说看到她师兄翻墙与她见面心里不舒坦,便随口道,“这几日我找了几个生人在南市打探了一番,有个消息似乎很奇怪,觉得还是同你说一下。”
郑微闻言果然郑重起来,认真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萧禹城认真打量她的小模样,脸色仍旧苍白,没了往日的红润,眼神也少了些熠熠生辉,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不由地心里又软又疼,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起来,“要不我直接去同穆无讲吧,你好好养伤。”
郑微闻言蹙眉,自己好奇心都起来了,他却不讲了,这不是吊她胃口吗!
她不由不满噘嘴:“你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吊我胃口吗,你不说明白,我后半夜哪里睡得着!”
萧禹城见她恼怒的模样,脸上不由露出宠溺的笑容,也许郑微自己都没发现,自从他们的亲事定下之后,郑微在自己面前放肆了许多,少了许多顾忌和疏离,这让他感觉很好。
郑微察觉到他温润柔软的目光,脸颊有些热了起来,感觉这人与之前有些不同,看她的眼神灼灼烫人。
郑微忍不住低了头,有些羞恼的跺了下脚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呀!”
“我的人查到那日在南市,似是有另外一波人也出现过,一直在关注着你们的争斗,后来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了。我猜测那些人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只是尚不能确定是敌是友!若是敌人,那日我们二人怕是不可能活着离开!
此话一出,屋内刚刚升起的那点暖暖甜甜的暧昧气息瞬间冷凝下来,反倒透着一丝清冷。
郑微刚刚萌生的那点小女儿心思也跑的干干净净,眼神重新锐利起来,她接着萧禹城的话说道:“若那些人是友,为何迟迟不肯出手相帮,最后反倒离去了,若是你,无论对方是何种朋友,会中途放弃离开吗?”
萧禹城摇头,又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毫不相干之人,恰好遇上.....”
“看了场热闹,然后悄然离开?”郑微讽刺一笑,“我觉得更像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才被迫离开。”
萧禹城点头,他也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更大,而且他其实有其他的猜测,但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与她谈下去,耽搁她歇息,便准备起身离开,“我会继续查的,你别乱想了,养好伤才是正事。”
他准备照原路返回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低低的呢喃声,“我其实还有另外的担心...以那翁禾的身手,只要他动了杀心,阿琬和阿罗很难有逃生之机,除非翁禾对阿琬并无杀心,但是既然动了手,为何会留下活口,不怕日后被报复吗?后来穆无说有人要抓阿琬,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冲着阿琬来得,那他们为何要对付阿琬?或者他们是翁禾的援兵,最后却抛弃了他......阿琬到底隐瞒了什么......”
郑微越想越觉得复杂,不由地抱起了头,很痛苦的样子,萧禹城很心疼,一时忘情,几步走了回来把她轻轻的拥进了怀里,温热有力的双手轻拍着她的头和后背,温柔低语,“莫想了,有我呢,不要担心,我会把一切查清楚的。”
郑微闻着他怀里微微的汗酸味和衣服上的尘土味,不由被呛地轻咳了几声,萧禹城不明就里以为她仍旧着急焦虑,想到刚才她的喃喃自语里都是对昭阳郡主的介怀,就更加柔和的劝慰她,“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阿琬不会辜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