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城带着郑微登上了萧家的另一艘小船,坐在船上郑微才有工夫喘了口气,抬头看到萧禹城正时不时朝她看一眼,眼神灼灼。
郑微有些羞赧的摸了摸脸颊,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你这些日子可还好?”萧禹城怕她羞怒,便适时地收回目光,温和的开口问。
“还行,帮着陛下看孩子!”郑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撇了撇嘴。
萧禹城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郑微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今日这人有些怪怪的。
萧禹城被郑微瞄了一眼,连忙转移心神,问她:“可是发生何事了?今日为何没进宫?”
郑微闻言脸立即沉了下来,低声道“我怀疑那两个臭小子偷偷溜出来了!”
然后就把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与他听,毕竟那两个臭小子可能在萧家的船上,还得靠萧禹城帮忙找人。
不过有些猜想她犹豫之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萧禹城眼里也闪过惊讶,脸上的温情渐渐收敛,严肃道:“可有什么线索?必须要在众人发现他们离宫前悄悄把他们送回去。”
郑微点头,“我便是这般想的,之前打听到有少年带着两个孩童上了你家的船,想麻烦萧兄带我上船看看。”
萧禹城沉吟道:“今日祖母回扬州探亲,船怕是不会在中途停靠,我们得赶在船离开建康之前拦下它。”
说着他走出船舱,对划船的船夫吩咐,“全速前进,追上老夫人的那艘船。”
而就在萧禹城和郑微全速追赶,陵王命禁军阖宫寻找的时候,太子越昭和二皇子越睿两个始作俑者正跟着一个面白瘦削的小少年,在秦淮河下了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吉佑,这是哪里啊?河上怎么停着这么多漂亮的花船?”
越睿一手紧紧的牵着阿兄,一手拽着身前这个叫吉佑少年的衣襟。
“这里是秦淮河?你们两个跟好我!”吉佑的声音很轻柔,看着身后两个孩子的眼神有些复杂,却没有恶意。
“我们真的要去西市吗?”
越昭则紧了紧拉着阿弟的手,有些紧张的问。
“是,师父命我把东西送到西市典当,你们跟紧些,咱们得加快脚程了,要赶在酉时回宫,要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说着吉佑走的快乐起来,越昭和越睿跟着就有些吃力,好在这俩如今已经跟着郑微开始练武,小跑着一时没有被落下,只是过了一刻钟肉乎乎的小脸就通红了。
吉佑回头见他们吃力,脚下稍微慢了些,越睿喘匀气儿,嘴又不闲着,“从宫里出来不是离着南市近吗?为什么要跑到西市?”
“西市的当铺背后都是那些士族或是大商贾,靠山够硬才敢收这些东西,也只有他们出的起这么多银钱。”吉佑说着垂下眼,似是喃喃低语,“关键是这些当铺都与他们有了默契,不会出卖他们。”
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越昭听清了吉佑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前的吉佑,并没有多言。
就这样安静的走了许久,越昭和越睿被建康城内的热闹吸引看的正出神,吉佑突然回头问他们:“那人为何追杀你们?”
越睿偷看了阿兄一眼,假装没听见,指着远处一家最高的楼宇蹦的老高,兴奋的问吉佑,“吉佑阿兄,那里是哪里啊?看着好气派的样子。”
“那是水云间,建康城最好的酒肆,听说里面的吃食比宫里的都精致。”
吉佑顺着越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向往。
“那阿兄你去过吗?”越睿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憧憬之色。
他听表姊说过,父皇是个勤俭的皇帝,宫里用度一应从简,许多吃食都比不上那些世家商贾。
这建康城最大的酒肆吃食是不是最好的?
好想进去看看!
越睿这般想着,就松了吉佑的衣襟,拽着阿兄往前跑。
越昭把他拉了回来,看着吉佑满脸感激,语气可怜:“我们是延和殿伺候两位殿下的,今日殿下非要玩儿躲猫儿,又想要捉弄丹阳郡主,就逼着与我俩换了衣裳,哪成想竟遇上刺客,好在吉佑阿兄救了我们,要不然我们俩就死了。”
郑微要是再这里一定会腹诽,她就说老大这臭小子平日里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心里的坏水最多,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的,气儿都不带喘得!
越睿看着自己阿兄演的声情并茂,连连点头附和,“是啊吉佑阿兄,你就是我们的恩人,等回了皇宫,我们一定禀明两位殿下,让他们好好赏你。”
“不用,我也是碰巧了”说着吉佑又担忧道:“那你们跑出来了,两位殿下不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吧,我们把刺客引走了,他们就安全了。”
越睿不太在意的摆手。
“也有道理!”吉佑点了点头,他们此时已经过了新桥,再往南走不久就是西市。
他们下了船后,贴身的申婆子问萧老夫人,“老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