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样了?”
莫气心疼得看着拓跋宇,“这不是就扎了两针吗,怎么看起来.......”
他还没说完,就有个仆从匆匆的跑进来,“来了来了,大内监带着太医院的医正到府外了,说是要给殿下看诊!”
莫气闻言忙站起来,一时没了主意,慌乱的看着郑微,“荆儿,怎么办?”
“你同朱管家一起去迎大内监,照着之前商量好的同朱管家交待清楚,别说漏了嘴!”郑微叮嘱道。
“哦,好,我马上去!”莫气连忙跑去寻朱管家。
郑微则拉着府内的医官进了屋,“你赶紧给殿下诊脉,若有人问起就照实说!”
说完,她回头看拓跋宇,有些紧张的问:“可还有什么遗漏?”
拓跋余此时说话都费力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能安慰的朝她笑笑,此时医官收回手,郑微想着再嘱咐他一句,就看到医官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浑身颤抖如筛,她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医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殿下脉象时隐时现,像是油尽灯枯之象。”
郑微心里咯噔一下,斥道:“胡说八道,殿下明明只是虚弱了些,什么油尽灯枯!”
她此时心里更慌了,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恨他的,最恨之时还想杀了他替那些无辜枉死之人报仇。
但是相处了这些日子,而且拓跋宇对她一直不错,那份恨意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消散了很多。
这回她可是诚心诚意要帮他的,不会把他给折腾死了吧?
这样一想,郑微心里也没了底,无助慌乱的看着拓跋宇,“你....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郑微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推开了,她回头看去,一个内监打扮的老人站在最前面,他身旁站着一位身穿官袍老者,心里立时有了判断,这就是那位大内监和医正了。
他们二人显然是在屋外听到了一些,一进门就神情凝重的走到拓跋宇身前,阿素内监一伸手,对身旁之人道:“劳烦医正赶紧看看!”
医正略一拱手,跪坐在一旁,手探上拓跋宇的脉。
屋内众人静气凝神,都死死看着医正和拓跋宇。
一刻钟后,医正收了手,郑微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她此时心情可是真矛盾啊,既怕医正诊出拓跋宇装病,又怕真的听到拓跋宇油尽灯枯。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洛衍那老头儿骗她的,但是也不至于活生生一个人扎几针就油尽灯枯吧,哪有那般厉害!
郑微憋着一口气,等着医正宣判,没想到他又去摸拓跋宇的另一只手,这口气就卡在那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脸通红。
又过了一刻钟,医正开口问拓跋宇,“殿下感觉如何?”
拓跋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医正点头站起身看向内监。
阿素也早急的不行,忙不迭地问:“我的医正大人,您赶紧说吧,殿下的身子到底如何了,陛下正挂念着呢!”
“脉象确实时隐时现,像是油尽灯枯......”
医正这话一出,阿素的脸瞬间更白了,郑微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莫气在一旁扶了她一把。
“殿下前些日子身子还好,这不过才一月有余怎么就......”
说着阿素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转头看向身后伺候的仆从。
医正叹了口气接着道:“大内监莫急,听老臣说完,殿下脉象虽看起来像是油尽灯枯,但老臣又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并非是毫无生机之象,老臣虽一时毫无头绪,却觉得并非不可救治。先让老臣问问伺候殿下的人。”
医正也看向了屋内的仆从,“是谁贴身伺候殿下的?”
郑微与莫气悄悄对视一眼,然后站了出来。
“这些日子是奴婢伺候殿下的。”郑微低着头哽咽道。
“你叫什么?”医正打量她一眼,见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语气也和缓了些。
“奴婢荆儿。”郑微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回话。
“殿下这些日子饮食可还好?平日里休息的如何?可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你一一道来。”
郑微抽了抽鼻子,深吸了口气,哽咽道:“殿下好些日子都没好好吃饭了,平日里厨下送来的吃食,殿下用几口就不吃了,又怕其他人知道了担心,就逼着奴婢把那些吃食都吃了,奴婢...奴婢这些日子都胖了......”
众人的视线都不由看向这个婢女那圆润的小脸儿,那厚厚的双下巴,心里想着是吃了不少。
“殿下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抱怨,但是他心里难受啊,一宿一宿的睡不着,抱着那些书不停地看,白日里就让奴婢给他读这些书,偶尔能睡着一个时辰......”郑微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砰的一声跪在大内监和医正身前,哭诉道:“大人,我们殿下太可怜了,殿下身子一直就不是很好,看着强壮却一点都不抗冻,又不听话,总是不记得披件棉袍,三天两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