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气见自家主子真的要发怒了,忙伸手要拉郑微出去,被她闪身躲了过去。
郑微朝拓跋宇又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轻笑,“我们是就在这里聊聊呢?还是出去说!”
“你是个女郎!”拓跋宇被她这副无赖样气笑了,咬牙提醒,“你不要名声了?”
郑微无所谓的摇头:“这里是大魏,我在这里不过是你家的一个小婢女,今日这情形到那里说都是你三皇子吃亏,我这个小婢女占了便宜。”
“好,你先出去,我收拾妥当再与你说!”
拓跋宇最后无奈妥协。
“不逃了?”郑微眨巴着杏眼笑眯眯的看他。
“我什么时候逃过?出去!”
郑微怕真的把他惹怒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见好就收大摇大摆的去外间候着。
“女郎没个女郎样儿!”
拓跋宇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
郑微一边吃着几案上的点心,一边等着拓跋宇,噎得慌了就喝口热乎乎的酪浆,就在她吃第三块酥饼时,拓跋宇换了一身青蓝色棉袍走了出来。
郑微好整以暇的欣赏,也许是被拘禁在家时日多了,拓跋宇微黑的皮肤白皙了不少,本就比女子还精致的容颜更多了几分妍丽,颇为亮眼。
此时郑微的眼里就多了几分惊艳,拓跋宇见她小小年纪就这露出这副神情,气恼的上前弹了她脑门一下,“你可真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郑微眼神一闪,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道:“若我真不是个孩子呢?”
“不是孩子是什么?”拓跋宇没好气得道:“你们汉女不是十五岁才及笄,及笄之后才算是成人方可嫁人。你离及笄还有五年呢,还说不是个孩子?”
郑微为刚才的冲动而心惊,又不想让拓跋宇看出她心里的异样,强自驳斥道:“照你这般说,你也是个孩子,男子二十才弱冠,你也还有好几年呢!”
这话倒也没错,拓跋宇不再与她辩驳,转而道:“你要与我谈什么,该说的莫气应都讲与你听了。”
“你可知阿琬的来历?”
郑微正襟危坐,认真的看着拓跋宇问道。
拓跋宇眉头微蹙,不解的问:“阿琬是谁?”
郑微瞪眼,“西院的那位假郡主啊?你不知道她叫阿琬?”
拓跋宇摇头,“我如今自己一身的麻烦,哪里有心思去管她叫什么?买回来就让人安置在西院了,如今府里其他人也都没见过她。”
“你花千金买回来的人,就不查查她的来历?”
郑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自然是要查的?那些人千方百计的想塞进我府里的人,我又怎么敢不查一下。”
拓跋宇见她酥饼吃的香,嘴角上都带着残渣,自己也忍不住捏一起一块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这个假郡主,就是你说的那个阿琬,我的人查到是斗一教的人送到贺拔氏手上的。”
拓跋宇回道。
郑微点头,这个她早就知道了,负责押送的那个陈辛如今还在南山后的村庄里关着呢。
不过她对这个斗一教所知不多,不知道拓跋宇有没有什么消息。
“斗一教是什么?”郑微顺势好奇的问道。
“斗一教还是从你们大周出来,你竟没听说过?”
拓跋宇见郑微虽然语气惊讶,脸上的神色却有些过于淡定,知道她有所隐瞒,也没拆穿她,反而顺势套话。
“我在大周从未听说过什么斗一教,只知道以前有个天师教颇为厉害,后来他们教主去世,天师教也就散了。”
“这斗一教跟那个天师教渊源颇深,据说他们那个教主就是天师教前教主的儿子。”拓跋宇把打听到的消息讲给郑微听,“只是不知道为何,斗一教这两年开始想离开大周,往我朝渗透,这也是他最近讨好贺拔氏的原因。”
“不是这一两年吧?”
郑微突然开口打断拓跋宇,然后凑到他跟前道:“你想不想知道明月楼地下那层里有什么?”
拓跋宇闻言眼睛一亮,然后看着郑微一脸的神秘,心念一闪,震惊道:“那日夜探明月楼的不会是你们吧?!”
他说完就想起了贺拔氏家新寻回的外甥,贺拔木不就是郑微身边一直跟着的阿木吗!
只是没想到那个被活抓的人竟是他!
拓跋宇越想越肯定,脸上的震惊神色也越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郑微见他猜到了,也不再隐瞒他,“那夜阿木叔和师父没有按照计划回来,我们没办法只能回去找他们。那夜真的是太险了,阿木叔险些丢了性命。”
“你们发现什么了?”
拓跋宇忍不住问,平城各方势力都想一探明月楼的究竟,却从没有人进去过,他买下那个假郡主那天夜里听说有人竟然夜探明月楼,明月楼出动大批人手满城搜捕,竟只抓回去一个,还没杀掉。
这事儿在平城各家都被议论了很久,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