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问题的,贺赖贵妃一个连汉话都不会说的宫妃怎么可能勾结大周?”
郑薇发现这次见阿木,他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眉目间疏朗了很多,说话比以前也更有底气了。
这大概是有家的感觉吧!
郑薇不自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阿木见郑微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就是祖母看他时的眼神,他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又道:“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毙命啊!”
郑微闻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问阿木:“阿木叔,你是从贺拔家得到消息,才来找我们的?”
阿木摇头,“是今早天不亮的时候有人悄悄给我送信,告诉我洛衍被抓的事儿,然后让我赶紧来带你们出城。”
“有人送信?”
郑微与廖文南对视一眼,猜测这人是谁?
难道是萧禹城?
这时童儿在三平怀里哭了起来,廖文南心疼的摸摸他的头。
“有没有办法能救洛衍?”
郑微想着童儿的身世,又想到南山后的那些孩子,若没了洛衍他们该怎么活?
“阿木叔,若那些人偶是洛衍送进去的话,那些木偶都是我们亲手做的,人偶上的衣裳都是我跟阿姊一同绣的,肯定不会有问题。而且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人有太多机会被动手脚了。”
阿木沉思片刻道:“这其中的内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这样,我先把你们安排好,然后回去打探消息,若有什么进展就去告诉你们。”
阿木把他们送出了平城,暂时借住在城外村庄里,临走时阿木看着郑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塞给她一袋子钱币就离开了。
廖文南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他不会跟我们回去了吧?”
“谁不想有个家呢?这里有他的亲人!”
郑微脸上带着笑看着阿木的身影渐渐消失,转头看廖文南,“阿姊放心,我相信阿木叔,即便他成了大魏人,也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廖文南点头,转身回屋做到炕上,拉开被褥捂着手脚,对着被褥另一头的郑微叹了口气:“你说这事儿是谁的手笔,怎么还把洛衍牵扯进去了?”
郑微抱着腿,下巴抵在棉被上,眯眼沉思,“我觉得洛衍可能是被殃及池鱼了,对方可能只是想把贺赖贵妃和贺赖氏整倒,而他们应该是在人偶上做手脚,洛衍很倒霉前些日子送了几个人偶给贺赖氏。”
“可是刚才阿木也说了,贺赖贵妃汉话都不会说,魏帝应该不会相信这么拙劣的栽赃陷害才对。”
廖文南疑惑道。
“嗯”郑微点头,“从魏帝这几年的行事风格上来看,魏帝年纪大了疑心越来越重,若刺到他的痛处,即便是曾经的宠臣不也是说杀就杀了。”
郑微说的这事儿就发生在去年,就因为那位宠臣捧了大魏太子几句,意思是如今魏帝年事已高,不久太子就能荣登宝座。
当然他并未说的那般直白,说着委婉很多,但不知是谁把这话学给了魏帝,魏帝以谋逆之罪夷了那位宠臣三族。
太子因此被禁足在太子府,过年都没被放出来。
廖文南也是在深宫浸淫了三十年的,自然明白郑微所说,“看来那压胜之事并非只是个由头,那人还把这事儿给做实了呀!”
“我真是很好奇,是谁又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大魏皇宫里如此搅动风云!”
廖文南饶有兴趣的想着。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魏帝的那几个皇子,魏帝年迈,孩子们都长大了,心思自然也大了!至于是谁的手笔,就看谁最终获得的利益最大吧!”
郑微眨巴着大眼睛,忧愁道。
“很少见你这么无精打采,愁眉苦脸啊!”
廖文南打趣她,郑微叹气,“如今我们真的是四面楚歌啊,拓跋宇被拘禁,洛衍被抓,阿木被困在贺拔家,师父若是回家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郑微突然跳起来,记起赵明之来。
“万一师父回去寻我们,被抓到怎么办?”
“你就不要关心则乱了,赵师父形事老练,见事情不好自然会躲起来,只要不被抓到时候总会相见的!”
廖文南拉着郑微坐下,又把她塞回棉被里。
二人又说回刚才的话,“你说这事儿谁的利益最大?”
“要说利益,六皇子没了,贺赖贵妃的小儿子还小,按说弄倒了贺赖贵妃并没有太大的用,莫不是冲着贺赖氏来的?”
“洛衍不是说,贺赖氏是这几年才起来的,虽说风头正劲,实力却并非很强,怎么最先对他下手?”
“柿子挑软的捏?”郑微猜测道,随即摇头否定了,“不像,很可能是贺赖氏得罪了人,被人报复了,而且那是个狠人!”
郑微话音一落,她与廖文南同时想到一个人:“拓跋宇!”
这样就说得通了,拓跋宇怕是早就留了一手,在贺赖贵妃身边藏了东西,偏偏